远处的动静让人为之一震。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立马站起身准备赶过去支援,可迈出去了没两步路江枫只感觉眼前一花,两腿发软,险些没当场晕倒。
咻——
尖锐刺耳的鸣响很远,但依旧在他脑海中来回碰撞,气血翻涌,他能感觉到身体内有东西躁动不安,身体都略微有些不受控制。
但很快,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就慢慢消散。
意识逐渐恢复,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牢牢抓住了岑月月纤细的手腕,甚至手背上青筋都用力鼓起。
只可惜现在的他根本没心思品尝指尖那细腻的触感,只是稍稍发力就能感觉到充满活力的弹性。
用力摇了摇头,以前他总看什么电视剧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影视作品,那些个被抓住的人无论被灌下去什么药,都能依靠坚强的意志力守口如瓶。
但真正经历过一次之后,会发现这完全就是笑话,那是一种你脑袋清醒但完全肉体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甚至会被对方随心所欲操控。
“多谢。”
“小流氓一个……”轻声嘀咕一声,不过还是很自然把手抽回来,“没骗你吧,还好你喝的快,快走,那人饲养的蛊物实力恐怕不会太差。”
“嗯。”
心有余悸看了眼正在前方带路的少女,心底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
但还是将手中长剑一甩,两腿一蹬就跟了过去。
这就是南疆巫族。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听师姐提起过很多关于南疆巫族的事情。
整个南疆的修行体系和中原地区大差不多,但对于南疆人而言,最能提升实力的方式不光是修行境界,蛊术几乎占据了他们一半的实力水准。
虽然对于这种给人下蛊的行为感到不齿,但以柳棠溪的实力都亲口承认这蛊术相当麻烦,对于江枫而言,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颠覆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在他的认知中,这些所谓的蛊虫无非就是培养的病毒细菌,即便能有用,起到的作用能有多大?
可亲自体验了一番后,他才明白这玩意儿究竟有多恐怖。
操控人的肉体,操控人的精神,蛊毒入侵自己身体后,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被岑月月轻轻呼唤一下,自己就直接动手开始扇耳光了。
哪怕是隔着这么的悲鸣都能让自己短暂失去意识。
他完全不怀疑如果不是眼疾手快把那碗水给喝了,这会儿自己估计已经和岑月月打起来了。
长剑在半空中飞的不算太快,但相当平稳,这一幕让岑月月有些惊讶,炼气期能御剑的人她这辈子还没碰到过,也难怪会被紫霄宫收入门下。
听羽莺那疯婆娘的语气,估计还是亲传弟子。
而少年则是在后面闷不做声掐了个火字诀,炽热的烈焰直接席卷全身,甚至将火逼入自己体内,疼的少年浑身颤抖,但江枫却一言不发,任由汗珠蒸发。
身后的异样并没有让岑月月回头,眼中流露出些许赞赏,虽然方法笨了些但确实可以肃清体内蛊毒,很快,远处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个修士映入视线。
“快!制住这头怪物!当心它的爪子。”
“缚仙索,去!”
“这是什么灵兽?师兄,我这辈子从未见过这种凶兽!”
“鬼知道,用力,拉住了,这鬼东西好大的……力气……”
“快看,它的身子怎会是人身,莫非是人变的不成?”
“估计是南疆那里的蛊术,都给我小心点!快用灵气把它缚住!”
七八个修士围成一团陷入苦战。
金色绳索将怪物困在里面,偌大的马场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翻卷的泥土和断裂的尸骸,尤其是那头怪物手里还抓着一具尸体。
从身后的伤口判断,这人应该是被从身后偷袭,鸟爪贯穿后心,一击毙命。
哗啦——
大量紫黑色的毒血被甩在地上,哪怕手脚被缚住,这怪物依旧不见紧张紧张,只是依旧用那漆黑的鸟喙啄着手里的尸体。
只是一下就将脑袋啄破,伸出舌头贪婪舔舐着里面的脑花,对于它而言仿佛是至高无上的美味。
“孽畜还在行凶!看剑!”
其中一人眼见这怪物并没有将他们当回事,顿时怒火中烧。
本来就因为遭遇偷袭导致有人惨死,结果这怪物非但没有逃走,甚至像挑衅那样坐在原地啃食同伴的尸体。
长剑迸发出炽热的火光,剑气溢出,筑基境修为放在小宗门也算得上一把好手,两腿一蹬就直接飞扑上去!
在诸多人期待的目光中,这筑基高手……
哇——
一口血雾劈头盖脸喷向面庞,让这筑基修士立马闭上双眼。
“该死的孽畜!”
任由那带有强烈刺激性的血液洒满面庞,凭借经验只是反手一剑直直砍在那伸出来的长脖子上!
哐当!
可结果让所有人都出乎预料。
鸟头并没有和他们想象中那样被斩落,而是发出金属般的碰撞,筑基下品的全力一剑居然只是崩碎了几块鳞片。
抛下手里的尸体,对着男人一爪砸下去,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