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来自于老家这一行人品行如此不端?
于是很干脆握住身后剑柄。
“走……啊!”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任由鲜血溅到脸上,给那张年轻英俊但又丝毫没感情的脸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狰狞。
右手一抡,铁纤和长棍交错而来,躲也不躲,任由那一棍直接挨在自己背上,身子只是有点晃动。
然后在严虎惊恐的注视下,他抬起手。
咚!
血溅三尺。
眼中提不起丝毫兴趣,对于江枫而言眼至今遇见的对手都只能用索然无味来形容,这并不是他膨胀,而是事实。
从他练剑至今已经有半年时光,可这半年下来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和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应该说比自己强大很多的对手周旋,以命相搏。
王七、黑白双煞、吴道虚、颜雨柔、吴房生、吴命生、岑忠孝……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面对多个对手,也习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至于面前的人,他确实没放在心上过。
“啊,啊!”
口中发出痛苦哀嚎,这一下险些将他整个人直接废掉,那铁纤砸在他背上几乎要将他的脊梁骨敲断,如果不是他危机时刻躲闪,恐怕自己已经是个废人。
失去了抵抗力,或者说他心中根本生不出什么抵抗的念头,口中疯狂碎碎念着什么。
“饶过我们一次,那女人我们送你了,送你……”
“何必苦苦相逼啊,我们都是从泷国来的老乡,都是老乡是吧,听说你是东洲来的,我,我就是东洲人啊!”
“这样,那个袋子归你,我们令牌也全都给你,还,还有!”
眼见江枫只是将手中铁纤高高举起,被吓破了胆的严虎几乎是嘶吼着说:“还有那女人的法宝也归……”
“呱噪。”
咚!
面无表情又是一下。
这就是不用剑的好处,倘若他刚才手握的是长剑,恐怕这一下就直接把他身体给切成两截。
但铁纤不会。
肉体和金属狠狠碰撞在一起发出美妙声响。
整个人像是高尔夫球那样被抡出去十几米远,从外表看没有什么伤口,但这种程度的内伤已经足够致命。
口中喷出鲜血,里面还混杂着被震碎的内脏,骨头早就被敲断,眼睛瞪大,凸起,看起来像是要爆出眼眶那样可怕,双眼无神。
在这沉闷的一击下他已经当场晕死,只是眼睛没来得及合上,而另一旁来帮忙的严龙同样宛如一条死狗,被那一剑直接划过胸,血流不止。
抬起脚踩在严龙脑袋上,被寒霜覆盖的半边身子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只是少年动作毫不留情,甚至能在黑夜中听见骨骼摩擦的声响,仿佛随时可能被踩碎。
没有第一时间干掉这两兄弟,而是看了眼林江仙的方向,确定那小丫头已经带着乔媛去了安全的地方,才站在黑夜中自言自语。
“识人不明,这是自取其祸,宗门考核中并未严令禁止此等行为,我尚且能够理解,毕竟识人和防备他人同样属于考核一环。”
“既然结伴而行,就必须承担风险,这点我无可辩驳。”
“但有人在这山中心生歹意,掠夺他人法宝不说,还精虫上脑试图坏人身子,夺人贞操,甚至还想毁尸灭迹,此等行为我可看不下去。”
“各位师兄平日在外游历时,若是遇见这般牲畜,应当如何处置?”
周围根本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可江枫只是站在原地耐心等待,他的感觉不会出错。
过了半晌,很快少年眉头一扬,因为他察觉到有人从天而降,于是后退让出一个身位。
砰——
沉重瘫软的身躯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定睛一看。
是刚才逃走那名为金狐的瘦小男子,双眼睁大,同样满是惊恐,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绣有“乔”字的乾坤袋。
与此同时,少年面前也传来了温文尔雅的男声。
“自然是……”
“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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