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世师姐的主动开口问师弟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吧。
动作优雅,不像上次饮酒后那样潇洒,将银匙含在口中,继续给江枫讲述着故事。
“岑月月虽然天赋异禀,可性格还是过于跳脱,平时就总在偌大一座城内四处晃悠,现如今还出了南疆范围,怕是会给家里惹来不少麻烦。”
“我听云姨提起过,他们夫妻二人拿这孩子也没什么办法,逼着她修行就嚎啕大哭,又或是假装在灵泉内修行,结果扭头就去找去找老寨主告状。”
“十日下来能有五日专心修炼都相当不易,更别提还有功法蛊术还有道法一类的东西要学习,但以她的天赋想来都是看一眼就会。”
“哦,现在她境界再差应当也结丹了吧。”
柳棠溪说的慢慢悠悠完全没放在心上,顺便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她也不清楚如今岑月月是什么境界,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师弟这会儿嘴巴都快掉地上了。
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真的,自己一直都很同情这两姐弟两,因为都是十几岁就结丹,岑壮壮虽然还没有结丹,但估计这趟回家也差不多了。
所以他总是先入为主,觉得这两孩子肯定小时候天天被家里人逼着关在屋子里,天天让你修炼,给你灌输功法那些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任何童年。
就和自己当初读书时期一样,每天早上六点去学校晚上十点放学,就连读小学都有各种各样的第二课堂,到五年级后基本上连周末都城了奢求……
结果你们家玩的是快乐教育啊?
十天连五天修炼都不到?天天在外面玩?关键是整天不努力学习就算了,考试还能拿满分成你们南疆高考状元啊?
文状元就算了,TM还是武状元?
我修炼**!
男人可怜又无聊的自尊心又一次被狠狠踩在脚下。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姐对于岑月月的评价是天资聪慧,对自己的评价是天赋上乘。
差距确实很大。
如果那小姑奶奶认真修炼这会儿怕不是都元婴了。
“师姐猜的不错,她确实结丹中期了,不过还请容我杠一下,为什么不能是岑壮壮送我赤心丹。”
“因为你接燕逢春那一指时拿出了她的东西,倘若这一指威力再大几分,恐怕你就不得不动用这件法宝,至于这件法宝……”
“是云姨的一根发簪。”
成功结案。
是的,在两人最后那一招爆发时双方都动了真格全力以赴,而他手里最强力的法宝就是这根发簪,如果失败这就是唯一后手。
表情带着几分无语,感情搞了半天自己穿帮了。
一翻手,那根样式古朴看起来有些暗金色的发簪就被他取出,端在手里细细打量。
“不错,流云天光刺。”
“这原本并非发簪,而是云姨年轻时使用过的兵器,因为无数次交战才被磨损至此,但云姨想来不愿意舍弃此物,于是请大师锻成法宝。”
“没想到今日这除魔无数的流云天光刺成了发簪,令人感慨。”
边说边吃,反正她这种修为境界也不会变胖,不过少年反而有点沉默,并非这发簪的来历,而是心意。
叹了口气,然后就把发簪收回,捏了捏发酸的眉心,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停留,而是转移话题。
“说起来师姐,昨天你在广场上要证明我有资格入门也不是这么个证明法子呀,好歹给我个眼神暗示让我有心理准备,要不是被你调教了这么长时间,怕是要被你一剑鞘敲的脑袋开花。”
柳棠溪也没有继续提岑月月的事,她怎么看不出来自家师弟的惆怅,而是回了一句。
“这都接不住还是趁早回清水县吧,以你的修为应该能在当地作福作威。”
“还有,师姐你昨天在广场上也太无情了点,人家一心求学,态度诚恳,关键师姐你明明愿意教导,为何不让白榆拜入山门。”
提到这里,柳棠溪刚好将最后一口甜点塞入口中,把手中银匙原封不动还给少年。
“若你此次上山一路只欺负炼气修士,勉强掠得几块令牌,最后站在台前你还会开口叫出那声师姐么?”
明白了。
敢情是师姐认为白榆资质不足,而且行事小心谨慎只逮着比自己实力差的人打,难成大事,如果收下怕是会丢御剑峰颜面。
“……师姐,那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不敢,我嫌丢人。”
嘟了嘟嘴,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师姐只是开口道。
“她若愿学,我便愿教,但绝不会收给御剑峰丢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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