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关系的。”楚国后说着,看向欲晓那边笑了笑。
欲晓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所以只能默默期盼楚国后能够顺利生下皇子了……
刑部。
白袅和“独孤欧阳”将在清风里抓到的那个细作牢牢的绑到了行刑架上。
到现在那个细作还在为自己开脱。嘴里一遍一遍说着抓错人了。
“闭嘴!”白袅厉声打断了那细作的叫声。
“你没问题我们会抓你吗?”
“大人,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就说个纤夫,全家老小都指着我……我……”那细作说着。
“纤夫大多因为家境贫寒和长期下水,不论春秋都不穿衣服。就算穿了也会因为汗浸盐汲加上纤索的磨损看上去很破烂。而你刚刚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白袅说着走到那细作身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独孤欧阳”看到白袅现在的样子,果然与在上艺阁和平常生活中的样子不一样。哪怕只他只和白袅接触了不到一天时间。
“楚都的吧。”
“独孤欧阳”的手在放满刑具的桌子上挑选,最后他的手停留在一把尖刀上。
“为了符合纤夫的身份你身形佝偻,但你弯曲的脊背不是装的而是长期从事农业劳动的结果。”
“独孤欧阳”说着将那把尖刀插到了那细作的肩膀上。
细作古铜色的皮肤上立刻流出殷红的血迹,鲜血顺着皮肤流到地上,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泊。他呻吟着,换了一副样子。刚刚懦弱的小贫民一瞬间变成了个眼神坚毅的暗探。
“栽在你们手上也算值了!”
这细作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阴差阳错的打消了白袅对“独孤欧阳”的怀疑。
就“独孤欧阳”这个审讯的样子,白袅在北泽也见过。
其实白袅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独孤欧阳”。毕竟他的样子和以前确实有些不一样。
“你要知道,进了这刑部你就是想死都难了,真不打算说些什么吗?”白袅问。
“四皇子出身军营,定然知道作为暗卫的规矩。你觉得我会说什么吗?”细作释然的笑了笑。
“嗯,出身军营。知道了。”
白袅转过身看了看“独孤欧阳”,他回应了白袅。
“没什么用了,这样的人再回去也会思维,倒不如现在全他一个忠义之名。”
“嗯。”
“没想到我,临死之前还要谢谢你们!”那细作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倒是感谢他们的成全。
短刀成全了这名细作的失败。
也让白袅打消了对“独孤欧阳”的怀疑。
从刑部出来之后白袅问独孤奕:“你说人会一夜之间发生改变吗?”
“会!比如我。”
“嗯。也比如我!”
方都新的情报系统“纸鸢”正是投入使用。这是专属于方寒的情报网,在朝所有人全都不知晓的情报网。
纸鸢传回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姚国主欲求我都长公主为亲。
百尺楼。
方寒在楼上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太阳落到山下,西边天空满是残霞。
一封来自姚国主的信出现在了方寒面前。
——欲想方姚两都相安无事则下嫁方南漓,否则姚都铁骑将踏平方都皇城——
“辞楼,你说我叫南漓回来是不是错的!”这已经不是方寒第一次否定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了。
他接回白袅的本意就是想要补偿她,边境苦寒,朝不保夕却让她在那吹了十六年的风,担惊受怕了十六年。他想要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可他先是方都国主才是白袅的父亲!原以为把白袅接回方都最繁华的地方就是为白袅好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皇城里的尔虞我诈是白袅所应付不了的。他早就看清了,白袅不适合活的太拘束。但是,一切好像都晚了……
“主上……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懊悔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应战吧!”林辞楼在一旁说。
“应战?我们哪还有应战的可能?我方都本就没什么武将,鼠疫又刚过……我们真的没能力应战了……”方寒比任何人都知道皇城到底实力如何,不然他也不会开设上艺阁了。
“若不应战……”
“只能让南漓去了……不对,是让方都长公主去!”方寒看着渐渐升起的月亮,满脸忧愁。
上艺阁假期倒数三天。
繁星酒楼,姚都驻地。
一个乔装改扮的商人走进了只有姚都一级遣使才能出现的地方。
确保四下无人之后进入了房间。
不一会儿,“独孤欧阳”也走了进去。
“长策!”那商人激动的说着,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装备。
“欧阳!”
“我偷着溜出来的,我们长话短说。”独孤欧阳也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好!”
“主上想要倚靠我独孤家的实力和顾氏旧部的能力助他专权,所以处处拉拢你。而中书令则频频对独孤家发难。明眼人都知道我独孤家会跟随谁。现在主上又要求娶方南漓,如此便可解决外患,专心对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