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怡玢根本没有他们顾家想的那么多,她也就是把给陆云鹤的信寄到了顾氏父女的住处而已。
陆云鹤当天来顾家拜访的时候,看到顾思浓小小的一个人儿坐在椅子上在那不开心的样子,他赶紧上前去关心:“你怎么了,我的浓浓,让我来猜猜,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顾思浓略一撇头,黑长的头发搭在肩膀上,少女纤细的脖颈露在外面,散发着淡淡的少女香味,她的眼睛如光彩的琉璃一般散发着莹莹的波光,让陆云鹤觉得她是那么美丽和有才华,这样一个才气和美貌俱全的少女,是他的恋人,这让陆云鹤觉得无比的骄傲。
他以为顾思浓只是像以前那样在撒娇生气,只要哄一哄就好了,结果顾思浓没搭理他,手轻轻的指着桌上的信。
陆云鹤拿起信一看,脸上表情就变了,有点扭曲和隐隐的怒气,以为陈怡玢追来了,拆开信看到字迹,发现是陈嘉兴的字迹,他的怒气才淡了些许,可是这封信的到来就好像在一块黑色的丝绒布上剪开了一道口子一样,瞬间将他们从甜蜜的美梦之中呼唤回到了现实之中。
“浓浓,别生气,是久诚兄(二哥的字)来到了沙弗,想与我小聚。”
顾思浓:“陈久诚是你的妻兄,你当然高兴啦。”
陆云鹤道;“我倒希望他不是我的妻兄,这样面对他我会更高兴。”
“那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陆云鹤忍不住伸手去拉住她柔嫩的小手,被顾思浓躲开,陆云鹤哄着道:“我最近跟你同进同出,想必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所以久诚兄的信就送到了这里吧。”
顾思浓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太高兴,甚至露出了惆怅的样子,顾思浓生气的时候翘着嘴,惆怅的时候半垂着眼,将她那总是带着亮的眼睛半遮在她七巧玲珑心之下,她在阳光里露出的那半张白皙的脸庞,这些都让陆云鹤如痴如醉。
顾思浓道:“我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说着,眼里好像含了泪一样,扭身上了楼,陆云鹤赶紧跟着追上去,却被她一下关在了门外,任陆云鹤在外面怎么求也不开门。
最后,陆云鹤掐着这封信跟她说:“浓浓,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一定明媒正娶做我陆志杰的老婆。”
陆云鹤这时候听见门口传来顾思浓的声音:“志杰……”接着好像传来了啜泣的声音,让陆云鹤听得感到一阵阵的心疼,甚至心理对陈嘉兴也带着一点抱怨,为什么不把信寄到他的住处,而来打扰浓浓的平静呢?
陆云鹤合计,久诚兄把信寄到浓浓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呢?难道,他们知道了他跟浓浓的事情么?他又站在顾思浓的门口指天指地的发了好多誓言,才让屋里的顾思浓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最后跟他说了一句:“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陆云鹤不舍,“我陪着你,你靠在门那边,我靠在门这边,好像我们靠在一起一样。”
顾思浓没说反对,陆云鹤就这样呆到顾卫民回来,又被顾卫民叫走去书房里下了两把象棋,顾卫民并没有提陈嘉兴这封信的事,只说了一句:“广宏兄家的公子年纪虽轻,但是颇有担当,我很喜欢。”
自己老师的儿子,陆云鹤自然知道的,他听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他知道顾卫民的意思,顾思浓跟许公子年纪相当又门当户对,可不是正好结为夫妻么,可是陆云鹤怎么舍得让顾思浓做别人的妻子呢!
陆云鹤再一次向顾卫民保证,一定会娶顾思浓,顾卫民却没有接话,反而说:“我打算下个月初就回国了,段总统命我回去帮他为华夏第一份宪法的颁布做准备,我想着我这老朽之躯尚能为华夏的前进做一份贡献,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陆云鹤嘴里顺着顾卫民的话捧道:“宪法要颁布这可是大事,在国内要说法律方面的学者,政宗兄(顾卫民字)绝对是泰山北斗。”他心里却焦急的想,浓浓马上要回国了,他必须在她回国前将陈怡玢的事情处理好,不能再拖了!
陆云鹤和顾卫民是好朋友,所以他还称呼顾卫民为政宗兄,然而就是这样,也没有阻挡陆云鹤和顾思浓成为一对甜蜜的爱侣。而陆云鹤和顾思浓的恋情是发生在顾卫民眼皮底下的,显然他也是知道的,顾卫民对这件事没有阻拦,那他的态度基本已经可见了。
像顾卫民这样,明知道陆云鹤有老婆,并且连陈怡玢的兄长也都认识,但是也不阻拦自己女儿跟陆云鹤谈恋爱,陆云鹤的才华他也很欣赏,所以也是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因为在他们看来,陈怡玢这样一个旧式的妻子实在不算是什么事情,就算颇有一些家族势力,但是一个老式的裹脚女人,实在是应该被时代所抛弃的一种封建的代表。
顾卫民却道:“要说国内宪法第一人,应该是陈嘉国才是,你怎么把他给忘了,他是你大舅兄呢。”
陆云鹤道:“君儒兄(大哥字)虽然在法律上颇有建树,但是他所学颇杂,难以专精一项,而且他更偏向儒学和玄学,对法律只是研究,却没有深刻的理解和学以致用。”陆云鹤虽然话里贬低了自己的大舅兄,但是他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事实上,作为重生过来的陈怡玢如果听到他的这番话,还是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