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处,江语棠大概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此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来,“既然如此,那又为何大半夜的把人送出来?现在天气又不好,再加上舟车劳顿,倘若再病的重了些,可如何是好?”
“话虽是这么说,可就算是父皇,到底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你也知道,现在外面虽然显得好像风平浪静,可其实早就乱做了一团,父皇也害怕皇祖母在皇宫里头会出什么事,没办法只能多叫了几个太医陪同,又让五皇兄亲自把人给送了出来。不过现在还好,路上并没有遇到多余的刺客,所以一切安好,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听到这儿,总算是有些好事。
江语棠稍稍松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多问。
沈珺之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些,查缺补漏的又搜刮了一番脑子,最后到底也是没了旁的说法。
江语棠也知道自己不好在她这儿多留,这就说明要离开,沈珺之并没有多劝。
“回去之后你也别多想,毕竟以你现在的人脉,也什么都做不了。且等着吧,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只能说不是沈珺之不会劝人,实在是这件事情闹到现在
这个地步,也确实没有了转变的余地。
就连他们都不抱什么希望,自然也就盼着江语棠早早放手,不要为秦恪的事情太过伤神。
可既然已经相许了终身,又怎么可能不为对方的生死思索?江语棠这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事情。
如今的情况来看,皇帝已经铁了心的要让秦恪成为这个替罪羊,镇北将军那边为了保全自身,也绝对不可能保住秦恪。
她能够去求的人,也无非就是太后。
可估计哪怕是秦礼和贵妃,在这件事情上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是太后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自己现在所了解的并不算多,她就打算去一趟太后那儿。
但打探消息是一来,二来她也确实希望,能够为太后的病尽一份力。
所以也是花了重金,在系统里头兑换了上好的补药,打算送到太后那边。
然而却没有想到,到了太后这里,她还是吃了闭门羹。
过来接待她的甚至都不是岁和姑姑,就只是跟你跟过来的一个嬷嬷,此时对江语棠十分客气,却也万分疏离。
“太后娘娘现在正在静养,也是不方便见外客的,姑娘还是
先回去吧,倘若太后娘娘愿意召见了,自然会有人登门拜访,请姑娘过来。”
一个“外客”,多多少少还是撇清了一些关系。
江语棠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多半是求助无门,可也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如此不想见她。
不过现在想想也是,秦恪的事情就如同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只看皇帝愿意什么时候处置。
太后既然左右不了皇帝的想法,也不可能在朝政之上有什么大的改变,所能做的唯一事情,大概也就只是不见江语棠,从而不把麻烦惹到自己的身上,也不多做忧心。
她倒不会觉得生气,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让她觉得有些绝望。
然而心中再怎么想,她也不可能表现在姑姑面前,所以只是把自己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
“我今日过来,是听说了太后娘娘受惊的事情,想要送点补品过来,聊表自己的心意。既然太后娘娘不方便见我,那么还请姑姑代为转达,哪怕不说是我拿来的,至少也给太后娘娘用一用。只希望太后娘娘的病早一点好。”
她说的真挚,嬷嬷到底是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的人,也是知道二
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亲近。
所以此时就把锦盒给收了下来,对江语棠点了点头答应了。
江语棠自然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跟嬷嬷说,这就带着兰英离开。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走到哪里,都是吃的闭门羹。”
她语气里头多少有些讽刺,让兰英听着十分不忍。
“如今这种情况之下,明哲保身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可这并不代表主子就遭了嫌弃,只是大家都没有办法罢了。”
兰英这么劝了一句,可是对于江语棠来说,这也是她早早就知道的事情。
“你也不必劝我,其实不管是沈珺之还是太后娘娘,我都没有怨怼的想法,也自然不可能盼望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说他当时那么从容应对,为何现在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江语棠越是想,脑中就越是回想起来,当时秦恪走的时候,和她说不必担心的样子。
虽说有几分报喜不报忧的意思,可是对于秦恪来说,他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又怎么可能这么铤而走险?
这怎么想,也不是他能做出的事情来。
“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之后才会
有转机呢?主子不妨再耐心等等,说不定呢?”
江语棠叹了口气,“也就只能这么想了。”
主仆二人这般说着,也就很快离开,而太后那边,姑姑把锦盒送了过去,他们才发现里头竟然是一株八百年的人参,外加许多补身的药材。
江语棠虽然做过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