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这一番话说着说着,就已经到了激动处,一时之间格外的义愤填膺,这也让秦礼不由得沉默下来。
不过确实如同江语棠所说,秦恪和秦礼认识的时间更长,他们曾经一起在战场上搏杀,多少次都都是秦恪将他护在身后,才保全了这条性命。
秦礼甚至不知道,如果没有秦恪的话,自己究竟要死伤多少回。
也正是因此,他才不会怀疑秦恪真的有谋反之心,今日过来找江语棠,也不过是想查探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究竟是从谁口中传出,至于秦恪,他不曾怀疑过多少。
是以此时面对江语棠,他也不由露出了几分愧疚来。
“这件事情既然不是你做的,那我也不好深究,至于皇兄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尽力在查了,倘若真的与他无关,我定然会和父皇说明,还他一个公道。”
秦礼作为将来的皇帝,虽说也有一定的手腕,却一定是不屑于对江语棠这样一个小人物说谎的,所以他说的这番话,必然有一定的可信程度。
江语棠自然也是信了,只是面上依旧苦笑。
“五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便罢,可即便是说明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记得当时王爷与我说起此事时,就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事到如今却依旧被牵涉其中,可见分明就是有人要他死,陛下也不想多管。五殿下还是保全自身吧,大概王爷也是愿意你这样选择的。”
这话多少有几分打感情牌的意思,秦礼听了之后一时之间更加愧疚难当,甚至更加下定决心,相对于处理皇帝交给他的案子之外,要对秦恪的事情更上心一些。
所以此时他一拱手,便说道:“我自当尽力,也是心里有数。今日就叨扰嫂嫂了,他日事情若有了进展,我定当在来与嫂嫂汇报。”
他再次称呼了嫂嫂,也是因为知道,此时此刻江语棠和秦恪之间已经是密不可分,哪怕是秦恪死了,江语棠也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明哲保身。
江语棠的眼眶微微一红,到底还是放轻了语气。
“那多谢五殿下,倘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请一定与我说明。”
秦礼自然是当时就应了,由于事物繁杂,在问完话之后,也就打算离开。
然而江语棠却叫住了他。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只怕还是要五殿下帮帮忙。”
“嫂嫂请
说。”
“有关外头的那些传闻,我现在应当也是一个嫌疑人了,对吗?”她问。
秦礼不明就里,却还是点了点头,“嫂嫂确实是在嫌疑的名单之中,不过现在已经洗清嫌疑,我自会为你证明。”
可江语棠却摇头,“暂时不必五殿下为我出头了,我是想着,既然我是嫌疑人,那不妨五殿下找人把我的院子给围了,也算是给外头一个交代。”
秦礼紧紧皱眉,“我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自然也不必委屈嫂嫂受这个苦,嫂嫂请放心,我定然都安排好。”
“五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着,一来圈禁了我,五殿下处理其他嫌疑人时,也不会被人说嘴。二来有关于此事,也未必只有五殿下一个人找我,将我的院子围住,反倒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能够保护我的安全。”
秦礼并不是一个蠢人,当即就明白了江语棠的意思,只是难免有些难以置信,“嫂嫂的意思是……”
“确实如同五殿下所猜想的那般,既然我是嫌疑人之一,那么绝对有人想要除掉我,甚至很有可能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门来。我也算是借着五殿
下的势力披一张假皮,只盼着五殿下能够帮一帮忙。”
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也不算浅了,江语棠既然开了口,秦礼自然是没有不帮忙的道理,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直接派人将院子团团围住,说是在事情了结之前,绝对不能放人出去。
一时之间秦礼确实也收了不少流言蜚语,毕竟说句不好听的,皇家的绝情总是会让外头的人津津乐道。
当然这些对于秦礼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江语棠困在宅子里头,每日还能通过系统给宋济丰送信,也能通过他了解外面的事情究竟发展到了何等地步,也不算有所影响。
只是一连三日,锦王府中都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
江语棠甚至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就在她怀疑自己的时候,却有一队人马到了府门口。
“奴才奉了宫中的旨意,来请姑娘入宫,还请姑娘行个方便,跟咱们走一趟。”
这个公公气势高昂,就这么站在江语棠面前,那般轻视的样子,让江语棠一下就判断出了,那位背后找她的贵人,必然是和她曾经有仇的。
宫里头也就那么些贵人,随便一想
,嫌疑人也算是十分清楚了。
江语棠于是不好意思地朝着公公笑笑,随后说道:“如公公所见这般,我现在正在禁足,只怕是事情处理完了之前,都不能够出这个院子。公公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在这儿问吧,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语棠当时正站在院子里头,这院子到处都是人,虽说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都好像是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