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家尚有些吃食,待俺去热了给恁吃。”
“有劳老丈。”
“多谢老丈。”
“俺来帮恁。”
马灵、阮小七两人最是闲不住,站起来上前想要帮忙。
老汉连忙摇手道:“不用不用,老朽一人能做的来。”
马灵笑道:“俺承恁情,得了身新衣服换着,这帮忙却是应该的。”
阮小七也是笑道:“俺们也带了些鱼干过来,让俺给恁露一手,恁就莫要推辞了。”
“你这两个后生倒是好心。”老汉笑着看着他俩,一张老脸笑得皱了起来:“如此且跟老朽来。”
三人说笑着,去了一旁后厨小屋,捣鼓起灶台来,不多时弄了些粥与野菜端了上来,阮小七又用鱼干和野菜混着做了道渔民菜,卖相虽没很好,闻着倒也不错,当下一同回屋和众人吃了。
至于护卫那边自是无此待遇,老头儿只是烧了些热水供他们使用,倒也没人为此怨言。
……
更远一些的西南方向,一只二百余人的队伍正冒着雨前进。
“快!速度快些,就在前面!”
胡有为骑在马上高声指挥者队伍,心中却在恶狠狠的骂娘,谁知道今日半天时间风和日丽的,到了下午却变了天,这阴雨连绵的端的让人难受。
“大人,不若找个地方避避雨,等雨小一些再走?”一旁心腹打马过来,凑在他身旁说道。
“不能停!”胡有为恶狠狠的瞪着心腹:“这种事不趁着天黑做了,难不成你要老子光天化日之下行事?”
心腹一缩脖子:“可是大人,这下着雨,儿郎们如何行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胡有为听了大怒,就马上一把揪住心腹的领口道:“蠢材,就是雨天才好,做完了什么痕迹都没了,还可以推说是贼人做下的案子。”
一把将人推开:“知道了?”
心腹连忙点点头,看胡有为一脸怒意的样子不敢多言。
胡有为看着他来气,不由手指前方怒声呼喝:“知道还不快去催促队伍前进!”
吓得那人连忙打马跑向队伍前端,口中呼喊连连催促着快步向前,看有跑的慢的直接就是一鞭子下去,一群厢兵碍于上司的压迫,只得忍着冰凉的雨水,握着刀枪快步行进。
胡有为冷眼看着心腹跑到前面,嘴里呸的一声,兀自嘀咕道:“腌臜蠢货,简直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你姐姐够劲,鬼才愿意带着你。”
雨声潺潺,二百余人的队伍小跑着前进,冰冷的雨水混着汗水好似也没那么冰凉,如此一路急行下,终于赶在天黑前找到了村子。
胡有为一声令下,队伍稍显散乱的,慢慢停在村前的树林里,硕大的积水从树叶上滴落,砸在头上发出“啪”的声响,被打的人不由抬头望去,随即被一团水打在脑门上发出更大的声音。
胡有为看了眼前方安静的村子,大手一挥:“杀进去,鸡犬不留。”
“是!”
后方心腹与带兵的都头齐声应命就欲转身带队。
不想后方一人出声道:“大人!大人不可啊!此处都是我大宋子民,如何能够随意杀戮。”
众人顿时一惊,连忙转头看去,却是一面貌清癯、身材普通的副都头站出来相劝。
“奚胜!”胡有为当即大怒,骑着马走过来,拿着鞭梢指着他:“你这厮莫不是要违背军令?”
奚胜连忙拱手道:“卑下不敢,只是大人军令乃是剿灭贼人,此处却是寻常村庄,我等军人如何能将刀枪对准百姓?”
“呸!”
啪——
胡有为气急,扬起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他一下。
马鞭呼啸,奚胜闭着眼,抱拳拱手一动不动,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有血丝渗出皮肤,被雨水一冲慢慢变淡,继而滴落地上消失无踪,竟是生生受了胡有为一鞭。
“你个腌臜杀才,军中自有消息,查出此处有反贼出没,你可是在质疑上官判断?莫不是仗着是我拣拔之人因此骄横?”
胡有为指着奚胜,眼中满是狠戾,心中却有些后悔,就不该带这人来。
却是他忘了,这奚胜原不是自己心腹,只是他见此人有些能耐特意拣拔进来,想着培养做个亲信之人,以便今后升迁时带在身边使用,哪知尚未能让他归心这州内就频繁有人造反,也不知经此一事这人还能不能为己所用。
“卑下不敢,卑下只是识得此方村民,且前些时日路过此处,彼时亦是只有百姓,并无反贼在此,还请大人明鉴!”
奚胜神情激动,腿一曲,跪在泥水中深深低下头。
雨哗哗地下着,有雨滴落在胡有为的眼中,这个阴狠的男人抬手揉了下眼睛,呼了口气,对着左右道:“将这厮拿下!”
当下两个都头互视一眼,齐齐走过来将奚胜胳膊反扭过来。
奚胜被拧的疼痛,挣扎了两下,嘴中叫喊:“大人,大人莫要杀百姓啊!”
见胡有为不理,转头对自己上官道:“都头,恁跟大人说说,千万不能行此事。”
那都头听了七窍冒烟,恶狠狠的在奚胜耳边道:“奚胜你个驴日的,枉我平日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