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子,皮肉翻卷着不断渗血,血迹混合着泥土看起来凄惨无比。
拿手一撑地,胡有为疼的差点儿没再次趴下,连忙勉强起身,左腿一阵钻心疼痛让他不由膝盖一软,差点儿又跪在地上。
“啊呀,军爷,没事吧。”那猎户正是石碑村的汉子,转身看是个军士,顿时吃了一惊,只是他也只是说说并未真个上前去扶。
“你个腌臜泼才,敢是要造反不成。”
胡有为气急败坏,刷的一下抽出刀来,嵌入手掌的石子儿与坚硬的刀柄一撞,登时刺的脸上扭曲起来,掌心擦伤处火烧火燎的疼。
那猎户似是吃了一惊,后退一步耿直的道:“这道这么宽,若不是您要撞俺,俺也不会反手打您不是?”
“放屁!”胡有为本就焦躁,当下听到这猎户胆敢反驳心中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爷爷我自骑马在走,不是你狗一般的东西挡路如何会出这档子事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那汉子也被骂的怒火上涌,一张黑脸憋出猪肝色:“你这军汉,一张嘴可是从粪坑捞出来的?如何这般说话,敢是你爹没教过你?”
胡有为大怒,拖着伤腿就要来砍那汉子,那汉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当下将挂在脖子上的猎物一扔,闪过胡有为剁过来的一刀,挥起一拳将人打翻在地。
他还待要朝前补上一脚,冷不防耳众又传来马蹄的声音,连忙停了动作,抬头朝前看去,却是两匹马正迅速朝这里接近。
“胡有为!受死!”
中气十足的喊声传来,倒地的胡有为倏然色变,转头看了眼,见那批赤红的战马不由头皮发麻,挣扎着站起来,瘸着腿想朝一旁树林里钻。
……
“入娘的,终于见着道了。”
路边密林里,两名步履蹒跚的将官扶着树干从深处阴暗的林子走到靠近路旁的树后,只见他二人衣服上满身泥土,脸上的倦色肉眼可见,拄着的刀不知什么时候扔掉换成了两根近一人高的树枝,正走一步颤一步的拄着往外走。
“嘿……前面有……哎呦!”叫莫老三的抬头望了一眼,脚下一个没注意被树根绊倒在地。
旁边那人也懒得去搀扶他,实在是没力气做那许多动作,闻言依着树干,只是朝林子外看了一眼:“是个猎户和军中的蠢厮,遮莫是起了争执。嗯?你怎么还不起?”
那人说了半天见莫老三不起,反而将头侧过来贴着地不由有些奇怪,地上那人竖起手指:“嘘,有马蹄声。”
“胡有为!受死!”
喊叫声传来,两人也是陡然间色变,站着的那人条件反射往下一趴。
“你趴下做甚?”莫老三奇怪的问道。
那人抓了抓头发:“不是……我总觉得这幕似曾相识……”
莫老三啐了一口:“那是副指挥使!我俩要是救了他,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说着就要站起身,然后在同伴惊诧的目光中以更快的速度趴了下来。
“你怎地又趴下来了?”
“嘘——嘘——”莫老三再次将食指放在嘴上,低声道:“副指挥使死定了,咱俩还是保命要紧。”
那人奇怪的撑起身体朝林外看去,一抹熟悉的火红映入眼帘,嘴里面不由呢喃一句:“啊……他死定了。”
……
日光刺眼,早晨的雾气似乎不曾存在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白云之下,两匹战马正以冲锋的速度朝着胡有为处接近。
“恶贼!!真的是你!给我站住!”
陈赟见着胡有为动作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下目眦欲裂,握着青龙戟的手青筋凸起,一口钢牙咬的咯吱作响。
胡有为哪里能听他的,心急的朝林中坡着脚走,觉得速度太慢干脆改成单腿蹦跳,在林中两个低级将官惊恐的目光中离那林子是越来越近。
“站住——”
陈赟大急,嘶吼的都破了音,吕布在旁看了皱了下眉头,当下挂定方天画戟,抽出弓搭上箭,略一瞄准,猛地松手。
嗖——
箭矢划破空气,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朝下流星般坠下,胡有为还未察觉就觉得尚自完好的那条腿一疼,当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小腿处已是被箭射了个对穿。
林中二人见此,连忙将头低下,双臂用力整个人朝后缓缓后退,想要藏到树后,心里暗自祈祷别看着他们。
胡有为此时哪里有四处查看的心思,也未去管那箭矢,忍着跌倒时震动内脏的不适感,拼命的想要爬走。
可惜,来不及了。
“胡有为——”
陈赟双眼血色上涌,也不体恤马力,只一个劲儿的死命加鞭,待到近前,一勒马缰,那马死死将后脚抵住,两只前腿缓缓降速,陈赟不等他停下就从马上飞身跳下,一戟死死钉在胡有为腿窝处。
“啊——”
胡有为惨叫一声,半回过身子摇着手道:“好汉……好汉饶命。”
“饶你?你个泼贱贼饶我们陈家村人的命了吗?”陈赟气往脑门顶,血往瞳仁灌,提起大戟朝着他另一条腿狠狠扎下去。
“啊——”
胡有为又是一声惨叫,疯狂在地上挣扎着:“好汉,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