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简简单单的男女之情,是相互扶持,是同甘共苦,携手共进。”
“这两年,你在帝都,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我梁若兰,却带领帝国雄师,平北疆,灭南蛮,福泽社稷,功在千秋!”
“如今,我凯旋回京,陛下御封我为一品“彩凤将军”,而你,却没有任何长进,仰仗着靠山王世子的身份,混吃等死,连爵位都无法继承!”
“我一介女子,能征南战北,开疆扩土,受万民敬仰,你贵为王孙,却放浪纨绔,不思进取,为百姓唾弃!”
“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么爱我,就该放手,别用婚约这种可笑的理由,为你的一己私欲,来束缚我的辉煌人生!”
大洪朝,帝都。
彩凤将军府外。
女子白衣白袍,骑白马,持银枪,英姿飒爽,居高临下。
清丽的眸光中,透着浓浓地鄙夷和不屑。
前方,杨业锦绣华服,手捧礼盒,原本欣喜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今日,他起了个大早,来迎接未婚妻凯旋。
万万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曾经许诺非他不嫁的梁若兰,离别两年再相逢,竟是这样一副场景!
“听说彩凤将军,当年家族落魄,是靠山王世子救梁家于水火,后来两家便定下了婚约……难道彩凤将军现在想悔婚?”
“什么悔不悔婚的,多难听,就靠山王世子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也配娶彩凤将军?”
“不错,彩凤将军,是我大洪第一将军,功在千秋!岂是他这种纨绔能觊觎的!”
府邸外,围观的百姓逐渐增多。
议论纷纷。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杨业嘴角苦涩。
他是纨绔,却不是傻子。
到了现在,梁若兰的心思,他岂能不明白?
梁若兰如今,早已不是初见时,那个家族破产后,在街头卖身葬母的青涩又胆怯的柔弱女子。
她凯旋归来,是帝国新贵,荣耀加身,已高不可攀!
有汗马功劳,等着朝廷封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在她眼里,自己区区一个纨绔世子,怕是早已不入眼了……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吗?
不,自己恐怕就是梁若兰眼中的一块跳板,根本算不上什么意中人吧?
或许叫备胎更合适一点?
杨业目光深邃。
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但梁若兰似乎忘了,她能有今日荣耀,凭的是什么!
梁若兰,原本只是一介商贾之女。
三年前,梁家破产,她在街头卖身葬母。
而杨业,则是大洪第一王爷,靠山王的世子。
靠山王为了帝国,南征北战,旧伤发作,客死异乡,杨业携靠山王灵柩,回京发丧守孝。
途中,见梁若兰身世可怜,杨业思及尸骨未寒的父亲,慷慨援手,助梁家重回巅峰。
梁家无以为谢,全家老小亲自登门,求着杨业,能让梁若兰以身相许报恩!
杨业感念梁家诚心,没有计较梁家的低微身份,不仅答应接纳梁若兰,甚至愿意许梁若兰正妻之位,倾心培养。
知道梁若兰不喜女红,偏爱舞刀弄枪,梦想建功立业。
杨业动用家族势力,给梁若兰请禁军教头指导,雇佣武状元喂招。
北疆动乱,杨业进宫面圣,以放弃继承靠山王为条件,苦苦哀求,说动圣上,让梁若兰领军平乱。
为此,杨业甚至立下军令状,梁若兰战败,他甘愿以死谢罪!
杨业仍记得,临行前,梁若兰曾发下重誓。
等自己守孝期结束,等她凯旋归来,便和自己成婚,绝不辜负!
怎想,如今,守孝期过,佳人凯旋……
杨业等来的,却是梁若兰的悔婚!
自己亲手捧起来的未婚妻,因为他而跻身高位,但凯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还真是可笑啊……
“杨业,”
马背上,见杨业迟迟不语,梁若兰有些不耐烦了。
她仰着高傲的下巴,目光清冷,“你但凡还有一点羞耻心,就应该清楚,一只癞蛤蟆,不该妄想不属于他的天鹅。”
“不过,念在你曾经救我梁家于水火之中的情分,我可以帮你出手三次。”
梁若兰淡漠道,“你只是一个连爵位都无法继承的世子,我却贵为大洪国的彩凤上将,只要我放话,相信你以后不管惹下何等祸事,看在我的薄面上,也无人敢过多难为你。”
“但,仅有三次!”
梁若兰美眸轻蔑,带着浓浓地鄙夷,“我是帝国上将,不可能无下限地为了你一个纨绔,不顾礼法,我会出手帮你三次,三次后,你我情分尽散……你也不用感谢我,我梁若兰恩怨分明,从不亏欠于人!”
“好好好!好一个从不亏欠于人!”
听到梁若兰的回复,杨业怒极反笑。
他揭开手中的礼盒上的红盖头。
托盘上,一尊雕琢精美的琉璃狮,光彩夺目。
“天呐,这是两日前,天下商会拍卖的那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