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初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们倒好,一个个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两百多人啊!那可是我们黑风寨三分之一的兄弟啊!”
玄翌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堂下众人破口大骂。
“而且最让老子想不通的是,你们这群废物,竟然败在了区区五十个猎户手里!”
“你们他娘的还有脸回来见我?!”
“老子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堂下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知道,大当家这是动了真怒了。
“大当家,我们知错了……”
“求大当家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将功赎罪!”
众人纷纷跪下,苦苦哀求。
玄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何尝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这些手下。
杨业那小子,的确是有些手段。
可是,一想到自己损失了这么多兄弟,他就心如刀绞。
“起来吧!”玄翌摆了摆手,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
“都给老子滚下去,好好反省反省!”
“是,大当家!”众人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玄翌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小喽啰退下。
空旷的议事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一个是玄翌,一个是身材魁梧,仿佛一座铁塔般的王大力,还有一个则是身形瘦削,眼神阴鸷的柳元。
这两人,才是玄翌真正的心腹。
也是他暗中发展的天魔教势力。
“大哥。”王大力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厅内回荡,“那杨业,到底是什么来头?”
“咱们黑风寨在西山屹立数十年,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王大力粗犷的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们黑风寨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但好歹也是附近数一数二的山寨。
寨中兄弟数百人,个个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可就是这么一群狠人,竟然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接连吃了两次亏!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玄翌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大哥,依我看,那二当家刘猛也有责任!”柳元突然开口,语气阴冷,“他一定是贪功心切,这才中了杨业的奸计!”
“哼!”玄翌冷哼一声,“刘猛那家伙,的确是有些心急了。”
“他一直想要取代我的位置,这次的事情,恐怕也存了想要借机立功的心思。”
玄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清楚,刘猛虽然鲁莽,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大哥,那刘猛现在落到了杨业手里,咱们要不要……”王大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玄翌断然拒绝,“刘猛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我黑风寨的二当家,手下还有百十号兄弟。”
“若是就这么把他舍弃了,岂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更何况,刘猛落到杨业手里,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否则,传出去,我黑风寨的脸面往哪搁?”
玄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大哥说得对!”王大力瓮声瓮气地说道,“咱们这就点齐人马,杀入京城,救回二当家!”
“救?”柳元冷笑一声,“就凭咱们这些人,能救得了他吗?”
“那你说怎么办?”王大力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不满地问道。
柳元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大哥,这次兄弟们下山,发现一件怪事。”
玄翌眉头一皱:“什么事?”
“我们发现了一处学堂,甚是古怪。”
“学堂?这有什么古怪的?”王大力瓮声瓮气地问道。
“那学堂里,有一队农夫,个个身手不凡,分明是精锐伪装而成的!”柳元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玄翌神色一凛:“哦?哪一方的人马,可曾查清楚了?”
“应该是……靠山王府的!”柳元语气肯定地说道。
“靠山王府?”玄翌和王大力异口同声地问道。
“正是!”柳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奶瓶,递到玄翌面前。
那奶瓶晶莹剔透,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瓶盖上赫然刻着一个“杨”字,十分显眼。
玄翌接过奶瓶,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莫不是京城如今抢手的琉璃?怎么如此糟蹋?”
柳元摇了摇头:“大哥,此物与琉璃极为相似,但看起来却十分粗糙,应该是残次品。”
“残次品?”玄翌更加疑惑了,“靠山王府为何要用这种东西?”
柳元冷笑一声:“大哥,你想想,那杨业是什么身份?靠山王世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他会看得上这种残次品?”
“你的意思是……”玄翌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没错!这东西,一定是那杨业故意留下的!”柳元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