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皇城司能够带回对他不利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金銮殿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就在这时,镇国将军王武朔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杨业走去。
他身材魁梧,身着戎装,浑身散发着一股铁血之气。
王武朔走到杨业面前,拱手道:“靠山王,老夫有一事不明。”
他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探究。
杨业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武朔沉声道:“西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非数倍兵力不可攻克,不知靠山王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将其攻克的?”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也带着一丝敬佩。
他知道杨业的才能,但也对他的说法感到不可思议。
杨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杨业轻摇羽扇,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其实,很简单。”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山贼之所以猖獗,是因为占据地形之利。”
“如果我把他们引下山,再派精锐去偷袭,自然就会得手。”
王武朔闻言,虎目圆睁,满脸震惊。
“靠山王,你是说,你以身为饵,吸引山贼下山?”
他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杨业微微颔首,眼神深邃。
“他们的二当家刘猛在我手里,他们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他们救走刘猛后就立马撤走。”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武朔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看向杨业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这等胆识和谋略,实在令人叹服。
金銮殿上,众臣也都被杨业的话惊呆了。
以身为饵,引蛇出洞,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自信?
骆远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他没想到杨业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如果山贼没有救走刘猛,或者杨业的计划失败,那后果不堪设想。
楚望天眼中闪过赞赏,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
他沉声道:“杨业,此举太过冒险,下次切不可如此行事。”
他语气中带着责备,却也有欣赏。
杨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陛下谬赞,当初北疆叩关,家父率十八骑深入敌营,何等豪迈,末将没有家父的武勇,不过是壮着胆子做罢了。”
他语气谦逊,却难掩眉宇间的傲然之色。
殿内一时寂静,众人皆被杨业的豪言壮语所震慑。
北疆之战,靠山王以少胜多,深入敌后,堪称传奇。
如今杨业提及此事,更显得他胆识过人,颇有乃父之风。
王武朔抚掌大笑,声如洪钟。
“好啊,杨业,你果然有你父亲的影子!”
他看向杨业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靠山王。
沈群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当初除掉老靠山王如此轻松,区区杨业,本官还没放在眼里。”
他心中暗道,只等着皇城司回报,让陛下治罪杨业。
他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金銮殿上,气氛微妙,暗流涌动。
楚望天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就在这时,一名皇城司探子快步走入殿内,单膝跪地。
“报!”
他声音洪亮,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说!”
楚望天语气威严,竟然有了几分期待。
“启禀陛下,黑风寨被攻克,寨主玄羿出逃!”
探子语气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黑风寨被攻克了?
这怎么可能?
沈群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
他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故作惊讶地问道:“杨业,该不会是你心虚,害怕东窗事发,所以做事如此狠辣吧?”
沈群此话一出,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不少官员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勾结山贼?”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喃喃自语,声音虽小,却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另一位官员附和道:“莫非是分赃不均,这才火拼起来?”
“是啊,西山易守难攻,杨业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攻破?”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迅速生根发芽。
原本对杨业的赞赏,此刻都变成了质疑。
“杨业,你作何解释?”楚望天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锐利如刀,直刺杨业。
杨业轻摇羽扇,神色不变,仿佛早有预料。
“沈大人此言差矣,末将忠心可鉴,岂会与山贼勾结?”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语气铿锵有力。
“西山地势险要,末将用计引蛇出洞,这才一举攻破。”
“至于黑风寨被毁,想来是山贼内讧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