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水仙能有什么法子,她也没空管,只能让人想干啥干啥,爱洗就洗去吧。
等再回来时,大房和二房瞅着家里啥都好,干脆也就把铺盖卷背上,从天天回来变成三天回一次又成了一星期回来一次。
父母们管不到头上来,几个孩子更是可劲的撒欢,每天吃了饭抹了嘴洗了碗就开始往外面跑。
然而多少双眼睛都瞅着呢。
留在队上的大人什么时候瞧见几个孩子干啥去了,回头路过荒屋都会和老太太说一声。
也不光是对老牛家的孩子这样,只要是瞧见了队上小孩都会留个心眼,回头碰见这家的人还会顺道嘴一句。
平日里还没啥,现在已经快过年了,偶尔会有些投机倒把的小商贩担着东西一个队一个队的叫卖。
正经做生意的也就算了,就怕有些拍花子拐小孩。
本地都有说法,那拍花子可厉害了,到孩子跟前拍一下孩子肩膀就能让孩子跟着走。
五个孩子成天往红星生产队跑,时不时就得有人跟徐春娇说一声。
比如今儿,孩子们一过晌午就来找狗子,出了村还跟在卖红糖炮筒的小贩子后头走了一路。
那小贩还可劲的忽悠孩子们回去拿钱。
红糖炮筒买不起,但刚好碰上的卖五颜六色糖水的价格还行。
卖糖水的是个大姐,挎着的小篮子上盖着个白布,人从化工原料商店买了食用红,食用黄,食用绿等颜色,泡了水就是五颜六色的,把几个孩子迷得都走不动道。
“回去跟你们拿钱买去,阿姨还有橘子口味和菠萝口味的糖,一两八分钱。”
五个孩子就朝着荒屋跑,生怕跑慢了人家已经走了,进了荒屋就喊:“奶奶,买糖水!”
话落又赶紧往外喊:“别走,别走,我奶奶会买的。”
五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屋内屋外来回窜,“奶奶,快一点,卖糖水的要走了!!”
徐春娇手里头有钱,也真给买。
一个孩子挑一个颜色,最后凑在一起也就一毛钱。
糖精她没买,那玩意一点点能觉察出甜味来,但是放多了反而苦。
她空间那么多糖呢,给放的是正经白砂糖。
家里平时腌西红柿酱的瓶都叫几个孩子给翻出来了,往里头倒食用色素,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徐春娇提着热水每人灌了半瓶子色素水,喝得舌头都染色!
孩子们圆满了,又重新带着狗子到红星生产队去。
大家已经混熟了,以往每天去时对方早就迎出来了,可今天五个孩子只听见院子里有狗子异常高亢的叫声。
牛建国带着弟弟妹妹们小心翼翼的靠近院子探头去看。
‘过来吃饭’的狗哥哥被五花大绑的吊起来,这家主人正在磨刀,瞧见孩子们偷看就挥手,“去去去,到别处玩去。”
大妞赶紧抱着‘过来吃饭’连连后退。
‘过来吃饭’朝着吊起来的狗子哥吠叫不止。
可能是绳子没有绑紧,吊起来的小狗竟然挣脱成功,掉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就朝远处跑。
孩子们大喊:“加油啊!!快跑!快跑啊!”
‘过来吃饭’也挣脱了大妞的怀抱去追狗哥。
这家主人忽然喊了声,“大黄!”
已经跑远了的狗哥停下回头看。
主人喊:“回来”
孩子们急坏了,挥手对着喊:“别回来!”
狗哥看了看前方的路,又扭头看了看主人,还是扭头摇着尾巴欢快的朝主人跑去。
狗主人拉了狗进院子,直接把院门关了。
孩子们等了一个小时没听见里头有声,喊狗哥也没声答应,只好悻悻的回了家。
这几个孩子晚回家可能是正常的,那么早回家绝对不正常。
徐春娇正在后院捡鸡蛋,捡了一边擦鸡蛋上的屎一边关注五个孩子。
都是藏不住心事的娃儿,徐春娇一问怎么了都争先恐后的往外说。
“奶奶,狗哥是不是被人吃了。”牛建国红着眼眶问。
大妞赶紧捂住‘过来吃饭’的耳朵不然听着伤心。
徐春娇把擦干净的鸡蛋放进米缸里头,喊孩子们出了门。
队上最近人少,外加天气冷,下午几乎没什么人在外头闲逛。
家旺睡着了得由着徐春娇背着,又一拖四带着孩子们往地里头走。
秋收后又种了两茬油麦菜,都是四十天左右上市,然后就开始养地。
本地养地也很简单,就把地上的残留的作物一并放火烧了,遗留的草木灰就这么放着。
因为没种作物,东一块西一块的地显得还有点荒凉。
徐春娇继续带着孩子往没开发的山里头走。
山里头有很多羊蹄甲,一年四季都开紫色的花,这会地上全是手掌厚的花瓣。
海岛山里头的树间隔都挺大,所以并不觉得阴冷吓人。
徐春娇让孩子们玩去吧,自己也在四处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活物,还真让她碰见了一只灰野兔。。
空间有收纳无主之物的功能,活物和死物都可以。
她看着那只兔子心里默念:“收”
兔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