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几天,陈秀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因为他并未被拉到堂上审问,这样就不会被押解到汇城,陈秀知道北方战事吃紧,需要大量壮丁。
昨日已经有一些穷凶极恶之人被带走,没被带走的都是屈打成招之人。
此时几名狱卒过来,陈秀看着一旁的安伯,趾高气扬阴冷的笑着。
“出来。”
陈秀被戴上脚镣手铐,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夫君!”
阮小蝶一见到陈秀就过来,安伯笑道。
“你们两好好想想,如若想活命就听老爷的。日后还能再度重逢。”
安伯说完关上门,阮小蝶抹着眼泪,陈秀面色凝重,看着阮小蝶额头上青紫色的一大块。
“夫君,那日我回来,阮贵就用罗娘威胁我,我便撞墙了。可没死成。”
陈秀心疼的摸了摸阮小蝶额头。
“你真傻。”
阮小蝶摇头道。
“等我醒来,他们说夫君你下了牢狱,阮贵说如果我不听话,他就要百般折磨你。夫君,是小蝶的错,小蝶不该。。”
陈秀摇头道。
“别说了小蝶。”
阮小蝶扑在陈秀怀中动情的哭着,她也没想到陈秀竟真追了回来,心里感动得不得了。
陈秀庆幸自己回来了
,否则现在阮小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虽然气恼但现在必须得沉住气,陈秀知道阮贵不会要自己的命,他还要靠着阮小蝶拴住巡察使,为了让儿子高升。
阮小蝶还在哭,陈秀把头凑到她耳边。
“小蝶,你之前用来毒杀人的毒药,可还有?”
阮小蝶一听脸色骤变,惊恐道。
“夫君,难道你要小蝶毒死阮贵?”
陈秀摇头道。
“他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不打算给他留后路了。如若那巡察使进了你房间,你便直接让他喝下毒酒。”
阮小蝶脸色煞白,颤抖了起来,陈秀抱住她道。
“我已经计划好了,一旦那巡察使出事,我便会趁乱出逃,到时你和罗娘在家等,我去接了你们就走。我已让罗娘准备妥当了。”
阮小蝶嗯了一声。
此时安伯敲门,他得意道。
“想清楚了吗?”
阮小蝶嗯了一声,央求道。
“我会听话的,只求你们让我夫君好过一些。”
安伯笑道。
“那就看你过几日的表现了。”
两人一离开,陈秀就吃上了热乎的饭,几个狱卒收了何松的钱,自然会好好招待自己。
镇子里关于陈秀的事,到今天已经彻底反过来了。
因阮家的人到处散播谣言,说哪会有那么巧的事,结婚当天强盗们就上门,肯定有人和强盗里应外合。
何松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巡察使到的当晚动手。
陈秀让何松把这兜奇怪的豆子碾碎,然后想办法在出逃当天掺在马料里,陈秀也说这并不是毒药。
镇子里开始张灯结彩,明天巡察使就会下来,何松感觉到压力很大。
因为不知道能否顺利,何松先一步差人给自己的嫂嫂带去了家书,何松不想当强盗的原因还有一个,叔叔就是在和强盗战斗中,受重伤后死掉的。
何松连日来都在被良心折磨,他不忍看到陈秀和阮小蝶如此重情意的两人遭难,又害怕东窗事发,连累了自己家里人。
陈秀这折中的办法虽好,但如果陈秀他们成功出逃,自己恐怕免不了要受到牵连。
而此时在府衙牢狱外,殷韵沿街乞讨,见到之人都避之不及。
这几天殷韵白天观察,晚上爬上墙头观望,每天有六个狱卒,入夜后大门就会关上,牢狱的院落里也没有躲藏的地方。
殷韵打算直接硬闯,只要阮家粮仓一起火,殷韵就飞奔过来,直接动手。
虽然可能对不起阮小蝶,但只要把陈秀先就
出来,他兴许有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
家家户户都在打扫,李谦沿街敲锣打鼓,告诫镇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镇子里的几个员外跟在后面,阮贵和赖有为分别在两侧。
巡察使中午时分会到,这次巡察使过来主要是查看屯粮的情况,战事会在冬日暂时消停,来年开春需要大量粮草。
“阮员外,想必此次又要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了。这秋收就数你阮家最好。”
赖有为说完,阮贵笑呵呵道。
“能者多劳呗,赖员外,今夜我已备好酒菜,巡察使大人会下榻我家,不如一同来饮?”
赖有为笑道。
“不必劳烦阮员外了,秋收我不放心,得看着。”
赖有为当然知道,今夜必然会有大事发声,那陈秀肯定有后手,否则他也不会回来。
赖有为打算等着看好戏,关键时候捅上一刀,如若事成,必然让阮贵头破血流。
午后有些燥热,镇北的大路上,远处扬起了沙尘,一匹快马飞奔过来,身后跟着一大批士兵。
一辆四马拉着的车就在两侧士兵的护卫下过来,为首的军官下马后李谦急忙靠过去。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