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道:
“就是!我们看得一清二楚!你的畜生行径我们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从隔壁屋子的窟窿里,就能将江小年屋子里的一举一动看得真真切切。
徐文宣抬头看向那洞,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明显慌了神。
徐文宣又转头看向众人和林学士,俱是一副嫌弃厌恶的神色。
他张张嘴还想在狡辩几句,但好像说什么都没用了。
索性又把头埋起来,缩了回去,倚着墙壁,身子慢慢无力的滑跪下去。
没了先前的气势,徐文宣却还在喃喃的无力狡辩,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林学士指着徐文宣,嘴里骂个不停,
‘畜生啊!畜生!我们皇家书院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真是败坏我们学院百年的名声啊!!’
林学士随手抄起书本就往徐文宣身上摔去。
徐文宣也不敢躲,只是抖着身子直发颤。
徐三春迈步上前,一撩衣袍蹲在徐文宣身前。
她呵斥道,
“是男人就把头抬起来!”
徐文宣的头埋得更低了,只恨自己胸前怎么没缝一个口袋。
徐三春一把揪住徐文宣的发髻将他的头狠狠的往后拖拽。
逼得徐文宣不得不扬起头来。
徐三春厉声质问,
“说!为何害我弟弟!”
徐文宣浑身吓得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早就流了一脸,牙齿都打颤,
“...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小年兄太过聪慧了...我怕他抢了我今年的科考名额...”
徐三春冲徐文宣的胸口就是猛地一脚,踹得他往后翻滚了一圈。
徐文宣滚到了墙角,徐三春又上前拽住他的衣服,
“我现在就送你去官府!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这句话算是戳中徐文宣的痛处。
他是要走仕途的人,绝对不能吃官司啊!
惹上官司,他日后就没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了啊!
徐文宣吓得顿时失了禁,衣裳湿掉一片,地板上都是一大片水渍。
徐三春嘴角一抽,正想往后退两步,却被徐文宣抱住了大腿,
“好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可千万不要报官啊!你要是报官,我这辈子就毁了啊!我可是咱们徐家唯一的男丁啊,你忍心看着咱们徐家落败嘛!”
徐三春一脚将徐文宣踹飞,冷笑道,
“这会子倒是嘴甜,知道叫姐姐了。早干嘛去了!”
徐文宣见求徐三春没用,又转头扑到林学士脚边嚎哭,
“夫子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林学士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一向看重你栽培你,却不想错把豺狼当才俊!老夫我真是后悔把你收进来啊!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将徐文宣一把推开,拂袖而去。
徐文宣顿时觉得孤立无援,他无助的看向屋内的其他人,瞧见了默默站在角落看他的江小年。
徐文宣急急跪行至江小年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徐文宣哭得如丧考妣,拽着江小年的衣角,
“年兄,神童兄,求求你!发发慈悲,你放我这一次,我下次绝不会再犯!求求你!你要是真送我去官府,我这辈子就毁了啊!”
江小年往后撤了两步,淡淡道,
“若是你这样的人当了官,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嘛。”
徐三春上前一步扯起徐文宣,
“走!报官!”
孙文立马冲了过来,也拖着徐文宣往外拽,
“对!报官!妈的!关这个畜生十年八年才好!”
好几个正义的学子也走上前来,齐齐压着徐文宣往官府方向飞奔而去。
徐文宣的求饶声回荡在书院上空,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徐三春和众人一齐将徐文宣压送至官府。
直闹到天黑才回家。
次日
天还没亮,徐三春就听见屋子外头的门板被人敲得“梆梆”响。
徐三春从二楼的窗户往外一瞧。
竟是她的便宜老爹,徐正卿。
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不停的大嚷大叫着徐三春的名字。
“三春!你开开门啊!是爹爹啊!是爹爹!”
徐三春撇撇嘴,披上件外套下了楼。
清荷婶子和菱儿正一脸愁容的从门缝里往外瞧。
豆蔻则举着一把锅铲隔着门,气势汹汹的嚷嚷,
“你快走吧!我家小姐不在家!”
徐三春站在楼梯口冲豆蔻挥挥手,
“开门,让他进来。”
豆蔻一脸不情愿的嘟囔,
“小姐,他已经来了两趟了,您都没见他,这次干嘛要见他?您上楼去,我就说您不在,打发他走。”
徐三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整了整衣裳,咧嘴笑笑,
“这次他没那么容易走。”
他的宝贝儿子徐文宣出了事,徐正卿怎可能那么容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