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白衣身影飘然落在船尾。
徐三春,段金瑶齐齐转头。
白衣人戴着围帽,看不清脸,只有这玲珑身段,能分辨出是个女子。
段金瑶立马扑通跪倒在地,虔诚的道,
“拜月教教徒段金瑶拜见师姐。今日有一事相求...”
话未说完,白衣女眼光一寒,俯身就向徐三春冲来。
身手极其迅猛。
还未反应过来,徐三春已经被白衣女裹挟着向天边飞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徐三春低头一看,船上的段金瑶正一脸惊恐的仰着头看着她们。
白衣女箍着徐三春的腰。
她扭扭身子,动弹不得半分。
白衣女飞行的速度极快,徐三春的鬓发被吹散,眼睛也被急风吹得睁不开眼。
徐三春嚷道,
“你谁呀,你是不是拐错人啦!我不是你拜月教的人啊。你放我下去啊。”
白衣女并不理会她,只是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徐三春急了,双腿乱蹬,
“哎,你听不懂人话嘛。你放我下去啊,我是花钱请你办事的,我是客户啊,你们就这么对待客户的嘛!”
白衣女猛地一击后颈。
徐三春立马白眼一翻,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徐三春立马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亮。
借着微弱的星光,才看清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处废弃的破庙。
刚走两步,一个踉跄,被绊倒。
身下怎么软软乎乎的。
徐三春低头一看。
眼前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满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
吓得忙后退几步。
好半晌,才伸出脚踢了踢男人,
“喂!喂,你还活着嘛?”
男人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徐三春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捡起火折子,凑近了去瞧。
男人很是虚弱,脸色极其苍白,腿上,腰腹都在流血。
她眉头紧锁,知道这人再不救治,死掉是迟早的事。
她扑到门口,想要把门打开,却发现门被从外头反锁住了。
窗户也都从外面死死钉住。
整个破庙,虽陈旧不堪,却如铜墙铁壁一般,箍得严严实实。
环顾四周,徐三春在地上发现了几盏打翻了的油灯。
用火折子一一将其点燃。
黑漆漆的破庙,顿时亮堂了许多。
徐三春将油灯全部放在男子的身边,照亮他的伤口。
从随手的锦囊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头是消炎止血的药。
这是她随身常备的东西。
将药粉小心的倒在伤口上,男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啊....”
徐三春安慰道,
“忍忍,帮你上药呢。”
男人借着微弱的光,半睁开眼,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
自己定是痛糊涂,眼花了。
不可能是她。
男人渐渐又合上了眼,陷入了昏迷。
待再醒来时。
天色已经大亮。
油灯已经燃尽,缕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了进来。
男人虚弱的睁开了眼,打量了四周。
当目光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时,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司梦!”
男子想要撑起身子,无奈身上实在是没力。
刚支起的胳膊片刻就又塌下去。
徐三春听见动静,这才悠悠从睡梦中醒来。
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见男人正盯着她瞧,立马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哎呦,你可醒了呀!醒了就好,醒了就死不了了,我昨晚上特怕你死了。”
男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徐三春,
“司梦?”
徐三春被他盯得都有些发毛,往后缩了缩,
“什么梦,认错人了吧你。”
男人痛苦的闭上了眼,怎么会是他的司梦呢,司梦如今应该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了。
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姑娘。
摇摇头,男人再次抬起头歉意的道,
“我认错人了。”
男子冲徐三春笑笑。
眼睛却再一次在徐三春脸上移不开。
这一双眉眼真是像极了,鼻子嘴巴却不像,气质也是不同的。
司梦是温婉的,这姑娘眉宇间一股子洒脱劲。
徐三春见男人还在她脸上扫来扫去,不禁皱眉,
“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嘛?”
男子忙把头低下,冲徐三春歉意的摆摆手,
“对不起姑娘,吓着你了。”
徐三春见他恢复正常,便也不再计较。
见男人还侧趴在地上,忙起身将男人搀扶着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又在他身后垒上干草,让他倚靠着舒服些。
做完这些,徐三春站起身来,又扒住窗户往外瞅。
昨晚天黑看不清外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