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惊声尖叫起来!
那青花瓷瓶可是他母亲的最爱,父亲一直放在书房里,日常丫鬟们擦这花瓶时都是小心翼翼的非常紧张。
司月也是眉头一皱。
徐三春知道状况不好,赶忙叫住了小红鸟,
“红毛,快回来!”
只是此刻小红鸟正咬着黑羽的翅膀,黑羽也用爪子勾着小红鸟的尾巴,两人的状态难分难舍,不是谁想撤退就能自由撤退的。
红鸟听到徐三春的命令明显想收手,尾巴却被黑羽的利爪死命勾着,黑羽看红鸟松了喙,立马又趁势欺负上来,想要来啄小红鸟的眼睛。
司阳见状吓得额头青筋暴起,冲黑羽咆哮,
“黑煤球!老子叫你停下!听见没有!”
黑羽平日里对南林王司君清都是爱搭不理的,它只听命于它唯一的主人,羽林王司君风。
别人说话,都不好使。
更别说司阳了。
两只鸟就这么缠斗着在书房里上下翻飞,搞得屋子里鸡飞狗跳。
“砰!”
一整排的笔架砚台也被掀翻在地,墨汁四溅,上好的木制家具都溅上了团团乌墨点,更别提地上那黑呼呼的一团淋漓四散的墨水了。
司月眼神微眯,拉着徐三春和梅林往后躲了两步。
司梅林一脸惊恐,双手捂住脸,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
“怎么办?这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徐三春也有些歉意的看向司月,刚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司月先开了口,
“九皇子,三春姑娘,你们先走,这烂摊子是我哥哥一手造成的,跟你们无关。”
说着就拽开身侧挡路的司阳,将徐三春和司梅林往门口送去。
门一打开,迎面撞上一张严肃的脸。
司月呆滞片刻,犹犹豫豫的叫了一声,
“父亲。”
站在司月身后的司梅林和徐三春面面相觑,都有些慌。
司阳听到这声父亲吓得差点撅过去,眼珠子一转,立刻冲上前去,推开所有人,扑到门边,抱住他爹的大腿,哭得凄惨无比,
“爹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千万别打我,上个月抽的皮鞭,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司月也立马跪在南林王脚边道,
“爹爹,我们知错了。望爹爹责罚。”
转头看了司梅林与徐三春一眼,继续道,
“但九皇子和三春姑娘是客人,可否爹爹先让他们回去。”
南林王面孔本就严肃威严,此时板着面孔一言不发的样子更是吓人。
南林王一脚踢开身前挡路的司阳,掠过身侧的司月,无视了徐三春和司梅林,径直大步走入屋内。
那两只鸟还在打,打的羽毛乱飞,黑羽的头顶都被小红鸟给薅秃了,小红鸟的尾巴也都快被啄光了。
两只鸟全然没有察觉有一个黑影出现,打得很是火热。
南林王背着手眯眼扫了屋子里一番,眼角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气。
司月明显感受到了,挺直的后背都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
两只鸟都是灵兽,也渐渐感觉屋子里气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片刻后都安静了下来。
整个屋子里竟然静的出奇。
黑羽若无其事的又跳回了笼子里,顺带还用嘴巴把鸟笼门子给带上了。
低着头吃食,好似刚才大战小红鸟的不是它,是别的鸟。
小红鸟也鬼精鬼精,扑棱棱的飞回徐三春的肩头,小脑袋缩进了徐三春的头发里,再不肯出来。
一屋子静悄悄,满地狼藉,所有人都盯着南林王,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南林王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杀戮之气,眼神狠的没有一个人敢与之对视,整个屋子黑压压的,气压低的让人缺氧。
南林王指了指跪在门口的司阳,忍着满腔的怒气沉声道,
“孽畜,给我老老实实好好交代!”
司阳一个飞扑,又扑到亲爹脚边,哭得真切凄惨,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月儿出去吃饭,正好遇见了梅林弟弟和大美人,大美人有一只鸟,说是上古神兽,上古神兽是何等宝物啊,这世间有一只黑羽已经稀罕至极,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上古神兽...”
司阳顿了顿,瞥了眼徐三春,继续哭诉,
“我也是怕大美人受骗,这才好心想带着梅林弟弟的大美人朋友来家里跟黑羽比试比试,让那大美人知道自己是上当受骗了啊,爹爹,我是好心啊,我真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说罢缩在南林王脚边,举着袖子揩眼泪,还拿眼偷偷冲司月使眼色。
南林王沉声问司月,
“你孽畜哥哥说的可属实?”
司月一直都挺直腰背跪着,此时淡淡点了点头,
“哥哥所言,属实。”
顿了顿,司月补充道,
“哥哥贪玩,与九皇子和三春姑娘无关,还望父亲不要怪罪。”
司梅林此时后背已经湿透了,他虽贵为皇子,但南林王对他一向不客气。
南林王曾是皇室子弟的开蒙老师,他们皇子公主哪个没被南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