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卿和林秀贞在赏花会当日被无罪释放。
徐娇蕊因证据确凿,依旧被关押在大牢里,等待候审。
是徐文宣将爹娘从大牢里接了出来。
待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
林秀贞一回到家里,就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起来,
“徐三春个贱人,她以为能奈何得了我们嘛!我呸!我们还不是放出来了!想整垮我,没那么容易!”
转头又拧着眉,冲徐文宣质问道,
“怎么没把你娇蕊妹妹保出来,如今咱家在朝中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你没找找关系嘛。”
徐文宣还穿着官服,一脸窘态的搓搓手,
“娘啊,今日你们能出来,还真不是我的本事,是新皇后感念赏花节,故此将非重要的囚犯都无罪释放了的。我前几日走了些关系,但都说不好办的。更别提娇蕊犯的事证据确凿,更是不可能放出来的。”
徐正卿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无力的叹气,道,
“我当初就说让你别这样干,别这样干,你瞧瞧,如今万幸我们还能出来,可怜娇蕊了,让她受苦了。”
林秀贞一听这话直接就炸了,
“怎么! 咱们就任由那小贱人欺负不成!等她在你头上拉屎你才开心是不是!”
上下打量了徐正卿一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林秀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真是个废物,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还带了个丧门星来破坏我林家的生意!早知如此,不如就把你让给那个老贱人罢了。”
徐正卿被这番话噎的脸一阵白一阵清,嘴里嗫嚅着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是没说出口。
林秀贞将目光转移到了儿子徐文宣的身上,
“文宣,你疏通关系,要拿银子的呀,不然谁会理你,到监狱里,什么都不管用,银子才最管用。”
徐正卿瞥了眼自己夫人,开口道,
“最近咱家的银子都投到货款里了,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闲钱了。而且..而且...”
一见徐正卿支支吾吾的模样,林秀贞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啊!跟个娘们似的扭捏。”
徐正卿低着头,小声道,
“而且今日回来的马车上,我就看到街上金缕阁又排起了长队,那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了都。徐三春不在的时候,我们尚且能用些小伎俩抢生意,可如今徐三春回来了,我看咱家的生意又快...”
又快黄了。
但这话徐正卿打死都不敢说。
徐文宣眉头也皱起来,接过了话茬,
“娘,今日赏花会上,皇后原定该穿的衣裳是咱们锦绣庄的,可临时却换成了金缕阁。如今这徐三春成了翁主,势力也跟着大起来了,那新皇后真要论起来,还得叫徐三春一声姐姐呢。咱家虽然在宫里有些势力,最大的势力却只是尊为贵人的娇蕊,可如今...”
可如今娇蕊被关在大牢里,八九成都会被定罪,到时候徐家林家在宫里的靠山就倒了啊!
说到此处,徐文宣也说不下去了。
真相往往很难以让人接受。
林秀贞听着这些话,眼神渐渐狠戾起来,她握紧拳头咬牙道,
“徐三春成了翁主又怎么样!在我眼里她就是贱人一个,永远比不上我的娇蕊!我就是要压她徐三春一头,我要让她知道,我林秀贞不是那么好惹的!”
她扯着嗓子嚷道,
“王喜呢!把王喜给我找来!”
王喜是锦绣庄的当家掌柜,负责锦绣庄的一切大小事务,平日里向林秀贞或徐正卿汇报。
王喜从小就在锦绣庄里做活,精明肯干,近些年来被林秀贞提拔成了驻店掌柜。
王喜一进屋,就跪下冲林秀贞行礼。
林秀贞坐在徐正卿一旁,端起茶杯喝口茶顺了顺气,这才问道,
“这些日子,我与老爷都不在府上,生意如何?”
王喜后背冒起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只得如实回答,
“回老板娘的话,前些日子生意还是不错的。只是,只是今日...''
林秀贞眉头一皱,感觉大事不妙,忙呵斥道,
“今日发生了什么!快说!”
王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今日赏花会上发生的一切全都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个清楚。
一个茶碗狠狠砸来,王喜吓得脖子一缩。
一碗茶整个的泼在他的脚背上,鞋袜连着裤脚都湿透了,他却不敢动。
林秀贞整个人呈现出极其愤怒的神色,手里紧紧捏着茶杯盖,咆哮道,
“徐三春!徐三春!她果然是不想让我徐家好过!好好好!好得很!那我就陪她玩到底!”
凌厉的盯着王喜,林秀贞道,
“你确定金缕阁的预售款抢购一空了?”
王喜忙直起身子道,
“是的,是的!奴才傍晚刚刚找到相熟的人打听过,这次借着赏花会金缕阁预售了五万件衣裳,预计的工期却在半个月左右。”
林秀贞此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得意道,
“真是蠢货,上一次被我抢了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