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春端起一旁喝药的空碗,从怀里掏出匕首,割破了徐正卿的手指,又将自己的手指割破。
水碗里的两滴血液根本就不相容!!!
徐三春笑意盈盈的将那碗带入徐正卿的手里,扬长而去。
徐正卿盯了许久,心头万千情绪翻转!
最终化为一团极端的怒火!
他将那碗狠狠往地上摔去!
直觉天旋地转!
整个世界都成了绿色!
“噗嗤!”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扑通!”一声。
倒地而亡。
徐正卿成了这场瘟疫里的唯一例外,胡太医很是纳闷,
“那么多的重症患者吃了药都痊愈了,怎么这老乞丐吃了药还死了?”
另一个大夫号脉道,
“许是有其他的病呢,我看他脉象好似受了什么刺激,应该是肝胆俱裂而亡的。”
因着是个乞丐,也无家人,只是一卷草席裹着,草草扔入了乱葬岗。
司铎怒气冲冲的冲进了锦妃的云锦殿。
锦妃正抱着十公主喂她吃点心。
就看见一股子莫名的火气遍布整个大殿,裹挟着一股狂躁的风。
锦妃头也不抬,
“又是谁惹我的儿生气了?”
司铎一屁股坐在锦妃对面的椅子上,狠狠拍了案几,怒气冲天的道,
“还能有谁啊!还不是那该死的徐三春!真是哗众取宠的妖女!今日她前往难民营地,母妃你是没看见那些贱民的嘴脸,瞧见她好似瞧见菩萨一般!真是活见鬼!”
锦妃将最后一口糕点塞入了十公主的嘴里,这才擦擦手,抬眼道,
“谁说不是呢,我早间听闻就连司梦的衣冠冢前都络绎不绝起来,摆满了鲜花和点心,百姓顺带着连她死去的老娘都祭拜了一番,这回徐三春可真是民心所向了。”
民心所向四个字简直是戳了司铎肺管子。
他噌的一声站起来,咆哮道,
“母妃,你到底是哪头的!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啊!”
锦妃上前拍了拍司铎后背,安抚道,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她不过就是个女子,再得民心又如何?她又跟你争夺不了皇位。咱们宣国祖宗定下的规矩,女子不得称帝的,除非是拥有神力。这千百年来,也就是出了尤天帝这一位拥有神力的女帝。”
锦妃嗤笑一声,
“她徐三春不过就是司梦跟个穷书生的孩子,就连血液都被他爹爹带的轻贱了些。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仗着她母亲的名声,何至于受那老太婆的宠爱。如今万民爱戴的景象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的东西罢了,等那老太婆一死,皇帝退位,整个天下不都是我儿的。到时候想怎么处置这位翁主都不是问题,你就算把她赶出皇宫,我看有人敢拦着不?”
司铎拧着眉,虽然心头好受些,但还是不舒坦,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父皇如今体力更甚从前,就连那老太后自从徐三春来后,也不再缠绵病榻,反而身子一日比一日硬朗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这徐三春,有她在,叫儿子怎么安心睡得着觉啊!”
锦妃眉头也微微皱起,确实如司铎所说的那样,原本活不了多久的老太婆如今身子骨越发的好了。
自己本就指望着她早点死,可以不受制约,如今看来,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呢。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锦妃心头烦躁,呵斥道,
“什么人在外头,吵闹的很,快出去看看。”
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又急匆匆的跑进来,
“娘娘,宫里上下正帮翁主操办庆功宴呢。”
手里的一个白玉瓷杯被狠狠的摔在丫鬟脚边,吓得丫鬟顿时瘫在地上。
锦妃呵斥道,
“退下!”
太子搓着手,急得团团转,
“母妃,你看你看,宫里宫外全都把这徐三春当宝贝一般供着,父皇何时给我办过这样的庆功宴?众多皇子公主里还没一人有这样的待遇呢。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我这太子真是不当也罢!”
锦妃咬着牙道,
“让他们闹去!这些花架子都没用!但是铎儿,我得提醒你一句了,你养在深山中的那批军队要好好多加训练了,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一些了,这些士兵不知何时就要派上用场。”
说罢锦妃子眼眸幽暗与司铎对视了片刻。
如今雨停日出,天气好的不得了,徐三春照常与司梅林两人前往军营高介将军处训练。
刚刚下了马车,就见军队整整齐齐的立在徐三春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徐三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高介将军站在最前面,众人都一脸热切的看着徐三春。
徐三春一愣,不知所措的道,
“高介将军,今日是要点兵嘛?我们来的不巧了。”
高介将军却神秘一笑,大手一挥。
一众将士顿时齐齐开嗓,
“翁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翁主千岁千千岁!”
吓得徐三春和司梅林都是一个激灵。
随后众将士更是高歌一曲军中民谣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