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中夜时分。
刘景正在床上睡的正沉,就听到耳边响起敲鼓般的响声,震得刘景耳膜发胀。
刘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房门被捶的都快散了架了。
一看这架势,刘景就知道是李大猛那浑人,顿时吓得赶紧趿拉着鞋就去开门了。
好家伙,若是再晚一会儿,这浑人肯定又得一脚把房门给干废了!
“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啊?”刘景道。
“朱大郎跑了!”
李大猛一句话,刘景睡意荡然无存。
“呵,果然不出我所料,白天就看那小子不对劲,果然是想溜走!”
刘景冷笑一声,继续道,“他们人现在在哪?”
“跑了啊,刚才不是告诉你跑了吗?”李大猛摊手道。
“你没拦着?”
刘景瞪大了眼睛,以李大猛的战力,要拦住朱大郎主仆三人轻而易举,就算拦不住也可以打晕啊。
“没拦啊,你不是说让我盯着吗?”李大猛理所当然道。
“是啊,我让你盯着啊!”刘景道。
“对啊,所以我看着他们跑的啊。”李大猛道。
卧槽!
你……
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说的竟然是如此之对!
刘景气得咬牙切齿,拳头都快捏碎了,可惜最后在李大猛智慧的眼神下还是妥协了。
原来都是我的错啊,以后一定要叮嘱到位!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刘景无力的摆了摆手,他现在只想
钻进被窝好好哭一场,那可是一百万两啊!
“走啥,朱大郎还有话带给你呢。”李大猛道。
卧曹!
你还替人家传话了?
你不仅没阻拦人家还传话!
我……
“什么话,你说吧。”刘景无奈道。
“朱大郎说他在京城等着你。”李大猛道。
闻言刘景眉头一皱,这特么的是挑衅啊!
刘景仿佛看到朱大郎仰着头趾高气昂的冲自己勾手指挑衅的说道:小子,来京城!哥在京城等着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卷走自己一百万两银票也就算了,还敢挑衅我!”刘景咬牙切齿道。
闻言李大猛一脸懵比,人家怎么挑衅你了?难道是我表达方式不对?
还你的一百万两银票,你当我真傻啊!
“他还说什么了?”刘景强忍着心底怒气道。
“其他的话都是对我说的了,和你没关系了。”李大猛摇头道。
刘景顿时一脸疑惑道,“他们还给给留话了,和你有啥好说的?”
“是啊,徐管家说,让我早点离开你,说跟着你活不长,若是哪一天想明白了,就去找他,他保我至少能当个千户官。”李大猛道。
卧槽!
羞辱我也就罢了,还抢我的人?
朱大郎已经不是东西了,没想到这徐老大更不是东西啊!
……
另一边,朱标三人连夜出定远,天色大亮时候,刚好赶上京城开城门。
“两位大人,想必此时父皇正
在早朝,今夜舟车劳顿,两位大人想必也乏了,不若先回家休息,待明日或者下午再当值。”朱标道。
“如此甚好。”
詹徽、徐达二人自是没有异议。
于是三人分别,朱标则是急匆匆走进皇宫,在奉天殿偏殿等着朱元璋下早朝。
这次在定远见的工厂、流水线这样的先进生产方式让他惊奇。
而他最迫不及待想要告诉朱元璋的却是刘景说的那番话!
那番能让大明永昌的话!
终于在焦急的等待中,朱元璋下朝了。
“儿臣拜见父皇。”朱标对着朱元璋恭敬行礼。
“行了就咱们爷俩,客套的礼节就免了吧,咱不是让你去定远多看多想吗?怎么才去了一天就回来了?”
“那定远区区一个小县,却繁荣胜过京师,街道整洁,百姓富足,难道没有什么值得你学习的吗?”
朱元璋言语里夹杂着几分责备。
“父皇,儿臣之所以连夜赶回来,是因为儿臣不忍看着治世能臣蜗居一隅,埋没人才!”
“儿臣今日特来请旨,调刘景立即入京任职!”
朱标道。
听着朱标的话,朱元璋面露诧异,心道即使定远百姓富足,刘景有些歪才,也不至于让太子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回宫帮他要官吧。
“标儿,何出此言?若你只是看到定远繁荣之景,恐怕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回来替刘景要官吧。”朱元璋笑道。
“父皇圣明!若是儿臣只看到定远的繁荣
,虽然会感到惊喜,但是却不会为了他星夜兼程。”
“儿臣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刘景定远县的政绩,而是他说了一番话!”朱标道。
“哦?他说了什么?”朱元璋淡笑着,不置可否。
“刘景说华夏几千年王朝更迭的根本原因是土地,而解决这个根本原因的办法是税法改革!”
朱标说完后,眼睛直直的盯着朱元璋。
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