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气急败坏,没用的老东西看个东西都看不住,那是他废了多少功夫才收集到的东西,要是没有那堆东西他怎么暗地里培养暗卫,怎么招兵买马,怎么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
“本皇子不管,无论如何你得把本皇子的东西弄回来,不然休怪本皇子不客气。”
说完甩袖离开,丝毫不管坐在地上的老头子。
许桃美美睡了一觉,陪母妃用完早膳,又陪着四姐姐用完午膳,睡了一觉到傍晚,带着冬雪直奔太和宫。
“奴才见过安宁公主,皇上正在商议政事,烦请公主到偏殿等候。”
许桃来了好些次,早已驾轻就熟,带着人到偏殿等候,躺在贵妃椅上,吃着水果糕点极其惬意。
等了半个多时辰,魏明公公亲自来接,“安宁公主,跟着咱家走吧。”
进了殿内,许桃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这是儿臣亲自给父皇炖的汤,您尝尝。”
宣瑾帝揉揉眉心,往常来哪儿会那么客气,看来此次事情不小。
“说吧,有何事求朕。”
“嘿嘿,这都瞒不过父皇,父皇先喝。”
宣瑾帝也不客气,拒绝了魏明的试菜,端起碗喝起来,整个人的疲惫感好似消失了不少,“安宁煲汤的手艺长进了不少。”
许桃得意摇着脑袋,心里腹诽,这次她可是放了灵泉水当然不一般,看着父皇头上的丝丝白发,五味杂陈。
这几年他对自己属实不错,几乎有求必应,由着她胡闹,她心里的隔阂也消散了不少。
“安宁为何如此看着朕?”
“政务再繁忙,父皇也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您瞧您头上的白发都生出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变多了,还有您......”
宣瑾帝静静听着女儿的絮叨,心里暖洋洋的,自从母后仙逝,哪儿有人那么关心过他,无非都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东西罢了。
只有安宁是不一样的,他知道自己伤过孩子的心,后面呐慢慢将小姑娘哄好了。
“父皇,儿臣说的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你啊,找父皇是不是谁给你气受了?”
许桃原本是想带着人一起去乞巧节,但现在她不想了,嘟着嘴道:“我关心一下自己的爹爹不行啊,瞧您把我想成啥人了,哼。”
宣瑾帝怔愣住,爹好陌生的字眼,却又觉得分外暖心,嘴角不知不觉间扬的很高。
魏明见状,擦了擦眼角,多少年了,陛下从没有那么开怀过,以后安宁公主就是他的小主子。
开开心心告别完亲爹,回去迎面碰上了越发阴沉的三皇子,简单福了一礼离开。
许泽望着远去的人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他倒是要看看几天后贱人还能不能如此嚣张,要不是贱人他也不会变成一个废人,用了那么多办法却都没有丝毫作用。
“公主,奴婢瞧着三皇子有些奇怪。”
“嗯?哪儿里奇怪?”
冬雪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来,但又感觉怪怪的,恰巧有几个太监路过,猛然一震,小声靠近悄声道:“奴婢不敢说。”
许桃用气音回道:“你放心,本公主恕你无罪。”
冬雪左瞧瞧右瞧瞧,还是不放心,直到回到殿内才道:“奴婢见三皇子似乎...似乎没有长过胡子。”
许桃明白了她潜在意思,眼神游移不定,她原本以为是在水中下手太轻没有成功,毕竟当年太医并没有诊断出任何问题。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三皇子的后院这些年可是诞下了三女一子,还是四个女人生的,若是为了遮掩生下一个便可,有谁会让自己头上戴那么多顶帽子。
如今冬雪一提,她倒是也发现了许泽不对劲的地方,嗓音似乎比以前阴柔了些,面上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该怎么找到事情的突破口呢,要是混淆皇室血脉,就算父皇再有慈父之心也不可能放过三皇子的。
“公主,是...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没有,你做的很好,切记不可再跟第三个人提起,否则你的小命本公主可保不住。”
许桃也不是危言耸听,皇家最顾颜面,父皇最多在私下里偷偷处理掉几人,不可能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就如三年前九公主推自己下河一样。
“公主,安乐公主来访。”
许桃有些诧异,她跟皇后生的八公主除了宴会上会寒暄几句,私下里从未接触过,她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公主,可要请进来?”
迎春见主子沉思半晌,上前又重复一遍,毕竟八公主是嫡出,公主拒之不见难免会惹人非议。
“请进来吧。”
“五姐姐,妹妹来的不会不是时候吧,且让本公主在外面好等。”安乐公主面上带着不满。
“妹妹所为何事?”
许桃也不愿意虚以逶迤,近年皇后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总是离间母妃跟谢母妃的感情。
有时候也是在四姐姐面前明里暗里挑拨,幸亏她们都不是那等藏着掖着的性子,要不然早生出嫌隙,因而她也是做个面子情罢了。
安乐公主有些恼怒,但想到她在父皇面前受宠的程度,只能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