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剪秋抱着松子越凑越近,陵容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
她甚至开始思考,要怎么把一只猫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免得叫它一贴近自己就发了狂,冲去敬妃眼前给自己背一口黑锅回来。
可是剪秋连皇后都搬了出来,明显是打定主意要自己抱这松子。
这几乎是阳谋的算计,不像是皇后娘娘的作风。
毕竟要是真从自己怀里跑出去,自己也能咬死是皇后娘娘有意算计,皇后只会惹皇上怀疑,又哪里能摘的干干净净。
难不成……这次皇后娘娘真的只是要自己抱一抱猫而已?
不不不,不可能。陵容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瞧着越凑越近的松子,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
“等明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我一定要好好抱一抱松子。
但今日毕竟太后娘娘和皇上都要过来,我还想给皇上留个好印象呢。”
陵容脸颊微微泛红,她用手帕按了按脸颊旁的汗珠,又从怀中掏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栩贵人,我脸上这妆容没花吧。”
“晟嫔姿容卓绝,并无一丝折损。”甄嬛坐在原地,回应的倒是十分客气。
“那便好了,皇上已经许久不去承乾宫了,怕是腻了我这个人了。”
“晟嫔何须妄自菲薄,”甄嬛倒还是客客气气的,丝毫没有被陵容这扭捏的模样给影响到,“只是最近敬妃娘娘有孕,皇上才少去了几次承乾宫。
想必今日看到晟嫔姐姐姿容,怕是要赶不及去承乾宫呢。”
甄嬛这话语中仿佛带着刺,陵容只是嗯了一声,“要说皇上最宠爱的,还是栩贵人呢,一连几日都能得皇上留宿。”
剪秋站在一旁抱着松子,她将两个人之间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瞧见陵容确实没有接过松子的意思,只好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她回到皇后娘娘那里,便将陵容和甄嬛的对话转述了一番。
“本宫还以为你二人会因为佩儿那个恶奴生了嫌隙,如今看你们仍旧如从前一般谈笑风生,这颗心终于安稳下来了。”
皇后娘娘挑拨的十分明显,她有意提起佩儿,就是在告诉陵容,可不要忘了对你下手的人正是身边的栩贵人。
只要是聪明点儿的,就能听出皇后话语中的深意。
甄嬛也不例外,但她倒是坦坦荡荡地对陵容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转头去看宴会四周的花儿去了。
无论是做过的还是没有做过的,甄嬛都会是这般淡然的模样,即便有那容易被挑拨的,也不好在席上对她发火。
更何况,陵容也没那个心思和甄嬛拌嘴。
毕竟这席是庆祝敬妃有孕的,自己和甄嬛吵起来,打的可是敬妃的脸。
因此,陵容反而对皇后道了一声谢,表示自己知道栩贵人是个难得和善的好人。
自己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奴婢的所作所为迁怒于她的。
“两位妹妹这般善解人意,当真是后宫之幸,皇上之幸。”
皇后提起酒杯,对陵容二人遥遥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地饮了下去。
皇后敬酒,还先行饮下,陵容与甄嬛二人就只能跟着起身,举杯向皇后娘娘敬酒。
但皇后娘娘这里的酒菜可不能轻易碰,陵容只是象征性地在杯口碰了碰,酒水尽数倒在了手帕之上。
坐下之后,照水便悄悄接过了帕子,给陵容换了一条新的。
但甄嬛却并不在意,她倒是没有做陵容这些小动作,含着笑意举杯,尽数喝了下去。
陵容瞧她潇洒模样,反而微微叹了口气。
甄嬛知道了自己不能有孕之后,在宴会之上便不再像从前那般小心了。
饮酒品茶,都能大方去做,哪里像自己这般,每一步都要小心着,生怕被人给算计了。
只不过陵容并不是羡慕甄嬛,而是觉得自己给她下药是不是太早了些。
就该留着她的肚子,叫她也日日夜夜担心别人算计她才好。
陵容这般想着,无意识又看了甄嬛好几眼。
许是那眼神太过炽热,惹得甄嬛也转过了头来,一脸莫名地看回陵容。
“晟嫔不会真的觉得,是我害得你吧。”
“很难说,”陵容摇了摇头,这一世,她很少与甄嬛这般私下交谈,“毕竟佩儿确实是你的婢女,只不过……”
“不过什么?”
陵容看了看立在甄嬛身边的棠棣一眼,眼睛又转回到甄嬛脸上,“为何你身边的伺候的奴婢,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呢?
我其实以为,你不会把浣碧嫁给果郡王的。”
甄嬛的呼吸屏住了一会儿,方才笑着叹了口气,其实她也说不清楚,为何身边伺候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了。
但除了流朱,其他人也算是都有了好的归宿吧。
崔槿汐在碎玉轩继续做着掌事姑姑,小允子去了银器房,陪在他的哥哥身边。
浣碧也得偿所愿,嫁给了她喜欢的人。
只一个流朱,一个再忠心不过的流朱,陪着一个不是她主子的余莺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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