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保佑,带在曹店主孙子身上的那个法器千万不要失灵啊!”
董纭心说,见面送人礼物,出了店门还为人家的孙子着想,想必旺财的心事非常重!
有何心事,旺财不想说,董纭又不能强求。
思来想去,董纭认为,旺财之所以这样,一定与跟在他后面的那个灵智有关。如果跟在后面的灵智真是绥弟的话,应该想法保护才是。但前提是,必须弄明白旺财的心事是否与跟踪的灵智有关!
董纭心说,要想知道旺财的心事,必须多与他交谈,从对方的话中找出破绽。
董纭抬眼看到董绥后背隐约有清理鸟粪后留下的白色痕迹,他想起一件事,问:“旺财,过荆棘岗时,马跑得太快,惊扰了路边树上许多的鸟,我有一事不明,莫非鸟粪长了眼睛,为何特意落到你与绥弟的身上?”
其实这个问题旺财也没弄懂,方才在曹家马车店,就因为急于在董氏三兄弟面前露一手,到头来,将护身法器送了人才收了场,可旺财就是一个不长记性的人。
旺财略加思索,道:“并非鸟粪长了眼睛,而是因为我与绥哥穿的这身道服!”。
董纭调侃道:“敢情你们身上的道服就是为了吸引鸟粪而穿的?”
旺财说:“纭哥,话不能这样说,师父常说荆棘岗阴气太重,就因为那地方有太多游荡的灵智,相对来说,生活在那片树林里的其他生灵受游荡灵智的影响,对道士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情绪,生怕道士去改变那地方的阴阳平衡,打乱他们的生活环境,所以一旦感觉到有穿道服的道士经过,就向他们拉下鸟粪!”
董纭忍着没笑出声,鉴于旺财的心智还未完全开化,能理解到这一步就很不错了。
要说生意人就有生意人的头脑,在曹家马车店门口,旺财炫耀马车店所用金符都是请自玉泉观时,董纭突然想到一个挣钱的机会,他没有直说,而是将话题引向旺财的师父昱凡。
董纭问:“旺财,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们玉泉观常年给曹家马车店这样的店家提供金符,你师父昱凡就没想过再出一份力,与当地的捕役联合将荆棘岗那地方的老虎杀了,通过道术将荆棘岗的阴阳之气重新调整,免得路人命丧荆棘岗,玉泉观也省去常年描画金符这份苦差事。”
旺财脱口而出,“这怎么能行,描画金符是本观一项重要收入。”
董纭趁机提议道:“旺财,既然你和绥弟都能描画金符,抽空我到你们玉泉观,你教教我,以后描画金符的事全由我来做,你与师父潜心修行岂不更好!”
旺财回道:“描画好的金符需要加持法力,你何来的法力?”。
董纭心说,是时候让旺财说出心事的时候了。
董纭放缓语气,随口一问:“既然每张金符都加持了法力,我们到曹家马车店时,曹店主也围着我们烧了七张金符,为何你还将自己的护身法器送给曹店主?”
旺财脱口而出:“还不是担心跟在后面的那个灵智以假托生的方式依附在曹家小孙子身上!”
董纭用力勒住马的缰绳,马一下子停了下来,由于惯性,两人差一点摔到地上。
董纭紧问:“旺财,你不是怀疑跟在后面的那个灵智是你绥哥的吗?如果前面的绥弟真是受耳东灵智支配的话,明天上午我们返回玉泉观,你师父昱凡摆下的道场一旦将耳东灵智收服,而绥弟的灵智却在曹家马车店安了家,道场上岂不是剩下一个没有生命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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