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耳东来说,不过是一位十几岁的孩子,定力不够的情形下,很容易接受其它门派的歪门邪说。
昱凡道长20岁时来到玉泉观,当年我正害腿疾,经过一番观察,我认定昱凡几年后能胜任玉泉观住持之职,所以就劝他留在玉泉观。10年后,耳东来到玉泉观,那一年,耳东25岁。
正像施督士说的,当年,的确不应该让耳东去钱员外家给其大女儿治病。当然,主要责任在我。
记得当年钱员外家派来的正是褚衍,当时昱凡道长外出给人摆道场,离开道观已有五天,只有我和耳东在道观。耳东主动提出他想前去试试,当时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鉴于昱凡道长的人品,我自以为,作为他的三弟,其品行不会太离谱。记得耳东回来后心情很高兴,先与我说的不是钱员外女儿的病,而是说认识了一位从北方来的老乡!”
施督士证实道:“耳东说的一定是褚衍的父亲褚建良,方才我说过,褚建良从北方一路逃难来到南方,在钱门镇难得见到一位从北方来的老乡。
褚建良这个人,我认识,老实憨厚,对人热情,你敬他一尺,他能敬你一丈。可惜的是,褚衍成了钱家的女婿,仅仅过了三年,褚建良受风寒得了一场病死了,褚建良的身体原本很结实,谁会想到从北方一路逃难吃了那么多的苦,终于在钱家庄定居下来。儿子结婚后,原本该享福的年龄却没有抗过一场风寒,死了!唉!可惜啊,为了褚衍,褚建良一辈子吃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得罪!老来却没有享上几天清福!”
施督士发现,董绥竟然也将他说的有关褚建良的话记了下来。
施督士表现出的惋惜之情,令高道长愈发内疚,他重复道:“唉!责任在我!责任在我啊!耳东出事后,我与昱凡道长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好几本不入流的秘笈和数件不入流的法器。
我与昱凡道长估计,耳东出道没有几年,心思就开始变坏、入了歪门邪道。可惜的是,他刚来时,我们心未设防,被他蒙骗。”
高道长稍事停顿,话锋一转,继续道:“当年找到耳东遗物时的情形,我至今记忆犹新,仅从这一点就看出,耳东原本就是一位心术不正、奸诈狡猾的出家人。”
说到这里,高道长眼前一亮,犹如找到了什么物件。
高道长手指西侧,继续道:“在蒲凡斋的西面,原本有两间低矮的房子,耳东来玉泉观后,为便于随时监管他的一行一动,昱凡道长特意安排耳东住在那里。
耳东出事后,我与昱凡道长到处寻找他当初来时随身背的一个包裹,但费了了好大的劲儿却没找到。
最后,还是昱凡道长发现那间小屋的地面被翻动过,我俩小心将地面掘开,先是在屋的西北角找到了用三层油布包着的那个包裹。
打开包裹,里面有六本不入流的秘籍,秘籍陈旧且有破损,显然是耳东经常翻看所致。
其中一本详细记述男女在一起修炼内功的方式与方法,还有一本《易容术》,一本《摄灵养灵术》,所谓的《摄灵养灵术》实际上就是无良道人所推崇的借尸还魂术,还有几本,我忘记是什么了。
在屋的东北角,发现了用油布包裹的五个铜质小罐,小罐里面放了一些丹药一类的的东西,每个罐盖里面塞了一个纸条,上面画了一些符号。
我与昱凡道长猜测,为了防止他人获取后获知丹药的名称,耳东特意用不同的符号来代替。”
高道长说这些的时候,董绥快速地记录着,由于高道长越说越激动,语速有些加快,董绥无法跟上,董绥起身,近似央求道:“高道长,请您说慢些好吗?”
高道长见董绥将他说的重点记录下来,心里非常高兴,心说,经过今天下午的甄别,证实董绥不但没有被耳东灵智支配,同时证实,在元神丹、元神汤及昱凡道长功力的滋养相助下,董绥的灵智大有长进,脑子看上去比被砸以前灵光了许多。
守着外人,不便问董绥记录这些的用意,不过看董绥认真的样子自有他的道理,于是高道长有意放慢语速,继续介绍当年找寻耳东遗物时的经过。
突然,只听门外旺财喊道:“高道长,发现蒲凡斋后面有人偷听你们的谈话!”
董纭赶忙起身开门,只见旺财满头大汗站在门口!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