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开开心心地拉着秦修远去摸珠宝,“娘亲,秦修远,把你们要送人的,要吃的,想要的留下单独放在一边,其他的我来处理!”
一个手镯,两支簪子,一支玉雕一支木雕,一对银戒,红宝石和绿宝石她都爱,选了两颗放在手背比来比去,红的明艳大方,绿的碧亮清透,在白皙的手背上折光流转,宝石动人心,“真好看,真好看!”
季母和秦修远看着她啧啧称奇,不忍发笑,秦修远往挑出来的一对翡翠手镯旁拨了几颗大小类似的红绿宝石。
药店老板和珠宝首饰老板几乎和下值的季父同时进门。
望舒先让季父给那边的家人挑些礼物,季母招招季父,“相公,你来看看我挑的,要不要再挑些。”
“女儿才留了七件。”
季父得了季母的话,再看看季母已选了九件,一个红玉镯子,三支玉石发簪,四支木雕簪子,一对幼童的银镯子。两府女眷,她那边的妻妹和婉婷,他这边的他娘,两个大嫂,两个侄媳妇,一个侄女,一个侄孙,对号分配。
季母给自己挑了一对玉镯子,给季老二挑的是一对小银镯子。
于是季父挑了两支发簪当场送给季母。“乖女儿,爹爹选完了。”
季母甜甜嗔他两句。
除了提早藏起来的一袋三七,和部分当归黄芪,其余所有药材和珠宝当场成交,望舒不要银票,几位老板连忙让人加急送现银或金子过来,钱货两讫。
角落里的干蘑菇传来一阵阵奇特的香味,药材铺黄老板征得同意拿起来看看,“果真是干蘑菇,这可食补。”
他看了看在地龙房子里依然血色不佳的望舒,“季小姐,你血气两亏,蘑菇长于阴潮之地,湿气重,不宜多吃。”
季母正想劝望舒不如卖掉干菇,秦修远比季母更快一步,“老板,当归和黄芪有补血补气功效,应当如何服用?”
黄老板细细说了当归和黄芪食补和药补的两种进补方式,秦修远一一暗记心中,见望舒又忍不住香味拿着干蘑菇使劲嗅味,不动声色地夺过来丢进麻袋里,“听话,离这些远点。”
低声征询被剥夺了吃蘑菇权力气鼓鼓的某人,“不如卖到酒楼去?”
黄老板连忙说,“老夫可以高价收,这个炖食也是顶好的。只商队多年不通,干蘑菇好些年前断了货。”
说着便开了个价。比不上其他药材翻十倍的利润,开价比秦修远的本钱翻了三倍。
太低了。望舒摇头。
“留着吧,有地龙,不会坏。”
黄老板咬咬牙,又重新开价,翻了五倍,“季小姐,你知道这货断了这些年,我也拿不准销路好坏。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不像当归黄芪三七这些,价格几乎稳中带升,断货的香菇确实不好定价。
秦修远怕她待会吃着知晓好吃,自己私下偷偷吃,把人劝了又劝,什么闻着味对她不好,什么他其实不爱吃,就差抱着人点头了。
在望舒嫌他啰哩巴嗦将人推开后,人委屈低声抱怨,“…你一次都不听我的……”
望舒确实说过要听他的话。而他,确确实实次次都听她的话,是她她食言而肥。
最终黄老板心满意足拉走了三麻袋的干菇,等望舒去送各位金主之时,秦修远急急吩咐两位长辈,“伯父伯母,可要快快多送些干菇给亲朋好友。”又着重交代了下,“伯母,白日里不许望舒多吃这个。”
季母觉得欣慰,又有些觉得他多虑了,望舒嘴挑,难有爱吃得停不下来的食物。
角落里还有两麻袋干菇,季父准备用了饭便送些到老娘那里去,不得不说,他一家子除了望舒病殃殃的,其他人身体好得很,吃干菇没问题!
夕食一上桌。香菇吸满了肉汁越发醇香,五花肉糯叽叽的肥而不腻软烂入味,干菇炖五花肉鲜美入味,季父季母当下吃个不停。
望舒第四次的时候,秦修远制止了她,“…少吃。”用干净筷子给她夹了块鸡肉。
哎呀,最讨厌胡说八道的医师了!望舒懒得理他,侧身隔开他,又夹了一块,细细品尝,汁水饱满,香味浓郁,滑滑嫩嫩的,好吃。
无法,秦修远把炖锅往二老跟前放,移得远远的。
“妖!你们不要听那人胡言乱语,不过是为了骗我卖干菇给他!”
季父季母口观鼻鼻观心,劝女儿这事上,他俩没招!不过季母感慨女婿担心不无道理,这干菇怕是望舒白日会偷吃啊,太鲜美了!
就连季父都打消了待会多送点干菇的主意,决定送一点就好!
鲜得舌头都快吞掉了!
“你想想,木耳亦是潮湿喜阴,怎得这些年没医师说我不能吃干木耳!再说,经了连日暴晒,早就没阴湿之气了!”
望舒两番争辩,说完站起来跑到爹娘中间的桌角处,方便夹蘑菇吃。
想想也有道理,秦修远让步,“你坐下吃吧,但这一顿先忍忍,再吃几朵就停。没事,下次再吃。”
正厅角落两麻袋呢!
饭后,季父说要送些干蘑菇给老娘那边,于是四人从东厢房沿着寒风瑟瑟的游廊走到正厅。
望舒冷得直哆嗦,飞快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