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秦修远带着他的一万兵一百骑七条狗出发前往雍州,在这天下大势渐渐紧张之时,望舒一觉睡醒便回到了自己家。
回到自家,季母便做主安排姊姊跟着桃桃做家务,妹妹专门带季老二。李婉婷定亲了,是秦修远营里的一名骑督,这是赶在人离开前匆匆定下的,望舒没啥印象,只李婉婷就开始在东厢房里绣嫁衣了………
“我问过女婿,那名骑督二十有五,之前是在四公子营里,这次分到女婿手下跟着冲锋在前立了功。人是本分人。”
“你大伯娘也想在军中为望月挑个女婿。”
一回到家就是各种八卦,望舒摇摇头,“不感兴趣。娘亲,我想睡个觉。”
季母无奈,手却掀开女儿的衣领往里看,新新旧旧痕迹多,却没重力拧捏的深色痕迹,放下心来。
“和修远一切都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人品过得去,为人丈夫要担待,我又明事理。”
只昨晚闹着不让她睡,讨厌得很。
季母: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呢……
“日后修远要出远门,舒舒起来送送啊……”早上她和相公都去送行,结果半天没找到女儿,还好女婿体贴说舒舒早上送他出门了,还叮嘱他俩一旦天冷尽快和季老二搬过去过冬。
“啊啊啊,他昨天拉着我叨叨叨,都不让我睡!!!都说到他五岁还在尿床了!!!天亮他出门我才睡的!!!”
在女儿原地快要气爆炸之前,季母逃似的跑出了西厢房。
那就好,那就好。
雍州府衙。
秦修远推开窗,准备提把刀去院子里练一练,就看见旺财和大美人正在做一些儿童不宜的动作。
作为已有家室的主人,他捂了捂头。
怪不得旺财最近排尿时异常坐立不安,见到大美人就会闻大美人的尾部,甚至直接就爬胯大美人,如今大美人被死死困在身下,张牙舞爪却挣脱不得。
“…哎,旺财发情了!”今天值班的李富贵小步走进来,正好瞅见捂头无语的秦修远,给他一个建议,“把它俩关起来吧。”
秦修远疑惑,“为什么?”他自养旺财起,从来不关它们。
“这种畜牲发情期比较狠,经常撕咬不愿意的母犬,随时随地就发情,它那个条条上面带着倒钩,以前小时候村里那些流氓就喜欢等两条叠在一起正起劲的时候拿着木棒去追打,看着它们连在一起又疼又扯不出来,就哈哈大笑。”
秦修远嫌恶地别开眼。
“你别不信,它们发情就会挨挨蹭蹭,就我村那里有个寡妇就养了条公犬,从来关起门就干那档子……”
“李富贵!”秦修远大声怒斥一句。
却惊到了角落里那一对鸳鸯,大美人平时就亲近秦修远,原本一直跪趴着的,此刻却要起身逃开,用蛮力拖着旺财,尾巴一直甩,甩不掉,旺财嗷嗷叫。
“啪!”秦修远关上了窗。
接下来几天旺财被独自关了起来。
李富贵:……看着被迫分居的一对畜牲,欲言又止。
秦修远跟没事人一样去铁矿监工。他是过来负责铁矿石开采的,在铁矿上学习如何开采,监工。
夜里带着白天被关起的旺财和两白去探川州军底细,和他同行的还有雍州刺史的儿子谢苗,一表人才,沉默寡言。
刚好秦修远也不爱说话,关键时期受委屈的旺财无话可说,大人都不说话,二白小孩子哪里敢大声蹦跶。
两人三条狗异常安静,沿着川州和雍州的边界线嗅嗅闻闻,爬高高埋伏,警惕性极高的旺财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跑出去总会叼回点东西,道行尚浅的二白被鲜草汁涂成草绿色,时不时也能咬回点破布烂鞋。
一路上有人畜粪便,腰带,有军衣和行军草鞋,甚至有小刀匕首,谢苗看着三条狗的眼神越来越认真。
“好狗。秦将军可否割爱?”
两人回到雍州城门时,他主动问了句。
自然是能的。
秦修远让他在剩余的二黄和一白里挑。“我带出去的那对白狗认主了。这三条同胞生的,你可以挑两条,黄的我要留一条,用于追捕猎物。”
现场发出指令,二黄一白跟同一个模子出来似的,倒腾翻跳,执行到位。
看得出都是好苗子,谢苗带走了一白一黄,刚好是一公一母。夜里派人送来全国通兑的银票二百两,秦修远转身去兑成金元宝。
“你就不怕夫人生气呐!”李富贵看他把小狗送人,“女人家最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了,等会去知道你将它们送人了,说不定会大吵大闹。”
秦修远没搭理这单身汉,将资料呈给大肚便便的雍州刺史,出府时装作好奇在假山处停留了一瞬,无意间往后面假山扫了一眼,食指和拇指捏了捏。
他又恢复了隔三岔五的铁矿监工身份,带着李富贵和大美人去城里买些特产,打听品尝名小吃,这样买买买和吃吃吃的日子逍遥快活。
“修远,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窗口有人偷看我们?”
“我知道,你吃你的。”秦修远摆了摆包间里的镜子,继续撸大美人。
旺财照样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