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春回大地人间。
季父季母带着老二搬回季家去,带走桃桃、季守和春柳几个得力仆人。随即夏嬷嬷和李嬷嬷辞去望仙楼的差事,回到秦家,紧锣密鼓开始买刀,砌炉。
没几天柴农拉了个哼哼叫的五十斤的黑猪,和同村两个人准备在院子里按猪来宰杀。夏嬷嬷烧着热水,一个转身,几个邻居家的小男孩就钻进来好奇看着抄家伙准备按猪的壮汉。
“小姐,你别靠这么近。”
猪蹄被按住,嬷嬷接盆撒了盐的清水放在猪脖子处,一人持刀,真杀猪般的惨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望舒转过了头,下值的秦修远回来看到味道冲天血腥味刺鼻的院子……
干活的,好奇的小孩,惊恐又饶有乐趣围观着,嚷嚷一大堆人。
默默把新妇拎回正房。
猪被宰杀的惨叫维持了半盏茶。
“准备做什么?”
望舒松开捂耳朵的手,“烧猪肉。”耳边是惨无人道的杀猪声,心里想到油香四溢的脆皮烧猪肉,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嘴。
“烤乳猪那般做法?”望仙楼的拿手菜,那次她赞不绝口。
点点头,想起那回望舒笑盈盈,“不知夏嬷嬷……”
声音戛然而止,…正在烤猪肉的喷香美味中畅想的望舒,突然被从脖子伸进去作乱的手打断口腹之欲的迷思!
额头落下三根黑线。
“就捏捏。”罪魁祸首不动声色,狡辩。
就捏捏,就摸摸,就蹭蹭,望舒翻白眼,男人,哼,果然是千古第一谎。
“外面有十几个男的。”望舒咬了咬数字,加上那一堆男娃娃,确有二掌之数。
秦修远想到可能的动静,恋恋不舍地摸了好几把才把手伸出来。
“以后我们换一个大宅子。”她更放得开。
呵呵,之前她问能不能卖掉这里去买个大宅子,他沉默拒绝,这会为了这两三两肉的快乐,竟主动说买大宅子了…
这才是真正的大猪蹄子!
显然秦修远也想起此事来,前后言行不一致让他忙中出吻招。
“唔唔!…”
“待会要见人…”
这才把她放开,夸她,“真甜。”
“秦修远!”望舒有些恼怒,“你天天都这样!”除了癸水休假,每天被他拉练,“你就不腻吗?”
很老实地摇摇头,一副很不可置信反问她:“你腻了?”
两眼瞪得直直的……
咳咳,那倒没有。毕竟他得了秘籍,又善于挖掘反思,咳咳,铁打不动由他一回。
“你别那样搞。”
本事大,又有些蛮力,她无措得紧。
“舒舒,你忍忍嘛……,我问了医师,辛苦些……”
支支吾吾在人耳边一串太阳听不得的话话!!还去问医师!!擦!望舒双脸如火烧云,“肯定说你房事过多伤身!!!”
“没有。”秦修远继续说,“我带你去看看?他是一名雍州来的游医。”
不不不!她觉得房中事和谐得很,足够幸福,不必看医师。“是不是他说我有病?”无福消受小鲜肉那种病。
“胡说。你好得很,只有点畏寒,手脚冰冷,去看看这个。”
望舒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她给了他一个眼神。
……什么啊,秦修远没点出,鼓励为主,“你已经很厉害了,舒舒。”
医师说的女人房中的毛病,爱拿娇,放不开,无故哭哭啼啼这些她一个都无——新妇洒金豆子那是情不自禁,嘴里嚷嚷是真情流露。
医师最后劝他多纳些女人的话被他抛之脑后。
很厉害?望舒受之无愧点点头,确实尽力了。
“回来遇到岳父,想你明天去吃席。”
表妹李婉婷出嫁。
摇头不去,“相见相厌,你们去就行。”
好吧,酒席不断,“下旬,李信儿子满月酒…”
那就更不去了,“我甚至不想让你去!”
说起这个就火大,何来怀胎十几个月啊,望舒好奇,秦修远便从李富贵处问了问,原来李信新妇进门不过半月自个摔没了胎。紧接着在小月子里又怀上了……闻者简直毛发炸裂!
“我娘亲说小月子里下面一直如癸水血淋淋的,血气两亏,身体虚弱得紧。”
而李信容忍老母装瞎,如此欺凌新妇!望舒拽人衣袖,“你看到那妇人被折腾得像老了十岁般。”
“那我不去。”李信确实人品不佳,只少了个朋友……
“那天刚好休沐,我带你去马场跑马?”
好啊好啊!“秦修远,你真好!”
望舒翩翩然,跑去衣柜那里选衣服,“那天我要穿这套。”开开心心地拿着一套马面裙,又搭配了长袖上衣。
不过是个人品低劣的人罢了,哪比得上此刻自己开开心心的新妇。
夏嬷嬷进来问能不能把猪血块分些给邻居。
“那些孩子馋得紧。咱们那次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姐……”
望舒选了两条穿了珍珠的红绳,绑在两条麻花辫上,光泽圆润的珠子衬得发如浓墨,简单又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