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春杨带着包着包袱的秦护从成衣店出来,又进了剃发店,该剪的剪,该剃的剃,最后去大澡堂叫了个大汉一顿搓,穿上新衣服新袜子。
又一个时辰,春杨带着见了小孩好奇盯着又准备垂下头的秦护临进门,“你再敢垂下头去,夫人看你一次,估计忍了,第二次她绝对要生气的,这家里将军都听夫人的。她叫你,你就立马应上,去做!听到没有!”
秦护仓促地把头抬起来,半脸伤疤露于人前,脖子由于长期驼背,前倾得厉害。
新麻布衣裳,新布鞋,头发整整齐齐髻在发顶,胡子剃得一干二净,露出的皮肤微红无泥,指甲修剪得短短齐齐,看得出来黑黑的甲缝也尽力刷过了。
让他转了一圈,望舒向春杨点个赞。
“秦护。”
拥有这个名字不过两三个时辰的男人紧紧缩着背,双脚紧并,畏畏惧惧和望舒对视,嗫嚅半天:“夫…人…”
望舒怕再盯着他,人能被她吓尿,“嗯。在这里三个要求,勤快肯干,抬头挺胸,学说话。你做到了,我给你发二两银子。做不到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