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忆和坟墓可以。
“这实在是,未免太突然了一些,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崔玉言觉得有些伤感,固然远不如李子冀死时那般沉痛,但心里的伤感却是实打实的。
生死本就是来不及做准备的。
离别也是。
就像生活中的朋友,你永远也不可能做好分离的准备,也许就在一个午后,也许就在吃完一顿火锅之后,就成了彼此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
许多年后蓦然回首,原来竟然连一句好好的道别都没有过。
原本重要的人悄然间便已远去。
东方木坐在一旁鼓捣着一根玉箫,他觉得这时候应该吹奏一首伤感的曲子。
周郎童拉着他的衣袖将玉箫压下,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很明白如果这时候东方木要敢吹一首曲子,那一定会被打的满脸开花。
李子冀望着那座坟,在夕阳下渐渐看不清楚。
“也许我早上的确应该送送他们。”
那样也许就能注意到君上。
崔文若坐在他的身旁:“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