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市南城郊外,距江东大学约十公里处。在一条幽静街道旁,竹林深处,有一条蜿蜒小径通向一幢古朴典雅的中式庭院。庭院四周,青竹篱笆环绕,散发着清新脱俗的气息。在这青竹篱笆的中间,立着一道精致的栅栏门。穿过栅栏门,可以看到正门两侧,威武的石狮子犹如忠诚卫士,镇守着庭院,似能驱邪避凶。
走进庭院,一座别致的山水盆景首先闯入眼帘。流水潺潺,假山上的迎客松青翠欲滴,仿佛在热情地向来客打招呼。这座庭院呈四合院布局,古朴而典雅。
客厅里,红木家具规整地摆放着,那淡淡的木香似有若无地在空气中飘荡。墙面上,风水罗盘静静悬挂,古老的字画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为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天花板上,隐藏着的照明和温控系统,宛如无声的守护者,在悄然间为居住者送去便利。
穿过客厅,一道侧门敞开着。抬眼望去,里面满满当当的书架昭示着此处是书房。书架之上,关于风水、易经、历史和哲学的书籍堆积如山,如同知识的宝库。书桌上方,一幅“天人合一”的书法作品高悬,那字迹恰似游龙惊鸿、飞鸟舞空,气韵生动得令人心醉神迷。
书房后面,一道后门悄然敞开,门外是一个小巧的花园。与前院的古朴大气不同,这里规模不大,布置极为简单。一方小小的草坪如柔软的绿色地毯,几株不知名的小花在角落里静静绽放,色彩淡雅,似在默默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花园中央,有一张古朴的石凳,石凳旁边是一个同样质朴的石桌。
而此时,花园内安然坐着一位看似高深莫测的老者。他身着一袭酒红色唐装,头戴金框眼镜,刻意留长的头发随性地散落耳后,黑白相间且浓密的胡须整齐有型。远远观之,其神态从容优雅,仿若超脱于凡尘俗世之外。
这位老者,正是在江东市声名远扬的风水大师——凌大师。相传,他精通阴阳五行,能够观天象、察地理、知人事。虽说他年仅四十有余,但总有富商巨贾闻名而来,在亭外毕恭毕敬地等候,只为能获他一句点拨。
凌大师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重重时空的迷雾,洞悉世间万物的隐秘。他轻轻捋了捋胡须,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忽然,一声门铃猝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凌大师微微一怔,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眉头微微皱起,略作迟疑后,还是打开了大门。抬眼望去,只见栅栏门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青年。凌大师面色不豫,沉声道:“时间未到,不见来客。难道连我凌某人的规矩都不记得了吗?”
自十年前凌大师闯出如今的赫赫声名之后,多年来无人敢打破他定下的规矩。要知道,他曾在上流圈子里公开宣称:谁若打扰他清修,从此便不再与其合作。然而,这个张少竟然如此毫无顾忌的打破了他的规矩。
来者正是杨成。他通过监控符得知,张超已约好今天上午来见风水大师凌大师,且是提前半个月才约到今天的时间。杨成立刻致电马慧佳,询问详情。不出所料,马慧佳对此人颇为了解。作为顶尖家族之一,马家不可避免要与各种能人异士打交道。虽然马家出身军队,对这种怪力乱神并不太在乎,但也并非完全排斥。上流社会对凌大师推崇备至,流传甚广,因此马慧佳也颇为了解。她将所知悉的关于凌大师的一切,包括地址和电话,都告知了杨成。
杨成自然不会打电话预约,而是选择亲自前来拜访。他要赶在张超之前先接触这位凌大师,先行考察一番。如果凌大师为人不差的话,他不介意送对方一场机缘。
杨成静静地站在庭院的栅栏门外,目光投向门内那位凌大师。只见凌大师身姿挺拔,一袭长袍加身,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不过在杨成的敏锐感知下,却并未觉察到任何的修真者气息。杨成心中不禁对凌大师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估量。
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随后拱手抱拳,声音洪亮地朗声道:“哈哈哈哈,凌大师,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呀。我并不是跟你约好的人,而是慕名而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成,来这里有一件疑难问题想请教凌大师。”
凌大师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无端前来,坏我规矩,着实可恼。他轻轻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小伙子,不约而来是不是不太礼貌呀?更何况我还有约了人的,一会儿就要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只差把赶人的话说出口了。
杨成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依旧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说:“哎,我知道凌大师的规矩,不过我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问题,凌大师估计会有兴趣的。”
“哦?是何问题?”凌大师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他心中暗忖:这小子如此笃定,莫非真有什么特别之事?
“凌大师,可否进去讨杯茶水?在门口说话,怕不是待客之道吧?”杨成依旧笑着说道,丝毫不担心被赶走的样子。
要在往常,一个陌生人,还是毛头小子,凌大师不赶走就不错了,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