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反击战中。”顾安再摇着头,不知道是在为谁惋惜,“他在大战之前的一切行为都是正常的,他也为人族付出了许多东西。”
苏暄咀嚼着这个名字:“上官笙…天道的化身…他现在应该和以前不一样。”
“是的,先祖和他是好友。在他记录的小记中,上官笙是一位优雅随和的人…”顾安再侧头看向远方,那里的天空上方有红色和紫色的流光,“他也正是出身于荒州第一城,歧骛。”
两人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回到囚石城的长笑楼。
出他们所料的是,这次房间中还有了那个在船上见到的妖族青年。
许麟攘仍是裹着棉衣,给他们煮着酒:“回来了?”
“你一直在这吗?”苏暄起先还没看到妖族青年,自然地用澹语接话。
青年听她话中完全没有敬语,厉声喝道:“不可对指引者大人如此无礼!”
许麟攘完全不在意她用了澹语,也不在意青年说的话:“是啊,我老了,跑不动了。对了,这位你们应该见过吧?”
苏暄和顾安再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他。
妖族青年毕竟不是神族,只知道他们不是在用沨语和合语说话,但他也知道,邀请自己来这里的是个人族。
所以他们大概在用澹语说话吧。
“我介绍一下啊,这是我从无渊那里借来的两个小家伙,也是你妖族的成员…两个小孩子,没有礼貌就没有吧。”许麟攘把酒递给了青年,青年连忙站了起来,颇为礼貌地接过。
“嗯,我在船上已经问过他们的身份了。”他的语气也比和苏暄他们说话的时候温和多了,“不过他们很快就不是了,他们说自己要脱离妖籍了。如此也好,我妖族不需要这样的生灵。”
苏暄和顾安再这么一听,就知道许麟攘是不打算暴露他们的身份,但他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被知道了的。
他到底想干嘛,这位好好的妖族高层,总不能被他们策反吧?
而且怎么看,这位都有些强硬啊。
“哈哈哈,来,都坐。”许麟攘挥了挥手,用合语水花,让在场的生灵都坐了下来。
顾安再看了看眼下的场面,脑子转了转,将地图递给了他:“您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带回来了。”
“好。”许麟攘将地图收了起来,“这位呢,是妖族按巡司的【按司】上者,越蝶秋。”
越?苏暄听到熟悉的姓就开始联想。
妖族的越家可是出了一位预言者的,而且,在破夏门那边,还有一个似乎是妖神混血的越泽樱。
蝶棠应该就是他的妹妹了,越家还出了一位妖兽混血的…还真是有点大的家族呢。
“您好您好。”苏暄和顾安再都站了起来,按照妖族的礼节向他行礼。
越蝶秋无奈地起身,回了一个礼。他们现在坐在一张桌上,,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便相当于没有了。
几日前,他押送完囚徒准备返航,路过长笑楼的时候被叫住了。
这位黑发黑眼的青年在二楼端着酒盏,看得他几乎就要冲上去将他拿下。但他身为按司,经验丰富,知道这“人”不简单,也怀疑是什么陷阱。
所以很谨慎地没有动作,可接下来他却看到这位青年从怀中拿出了越家家主和此代夭流的令牌,并声称自己是指引者。
“指引者大人,您有什么事吗?”越蝶秋很不想继续仰头看他,但他已经看出来这两枚令牌都是真的。
家主和夭流是不可能被欺骗的,这个人族真的是所谓的指引者。越家此前有一位夭流,他留下的笔记中称他见证了指引者的诞生。
他便也知道那位指引者,是个人族。
“有事,上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