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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1 / 2)

船票花了苏暄不少的钱,也是,都城的船票怎么也不会太便宜。她又住到了上等的船舱中,这回也不需要修炼,她可以放松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虽然每次她都有这样的想法,但几乎都有什么意外。

这次…嗯,希望没有吧。

登船时已是傍晚,这也是这趟船渡的最后一张船票。售票的兽族说既然哪里都可以,不如去魔族的地盘吧。她给她递来一张去往沧州月川的船票,这躺船渡会从入海口进入澹洲的江流,以抵达目的地。

上等舱的窗户都是大开的,方便欣赏月景。

她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外出走走。

这艘船上都是些有钱的生灵,且多是去月川看风景的。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往来的闲散趣事。

若是听得懂,苏暄也想听,她看他们笑得那样开心,自己也受着感染,悄悄笑着。

在甲板上慢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她最后在某个栏杆处停下脚,趴在上面看着广阔无垠的海面,心中泛起一丝恐惧。

与这样的大海相比,如今失去力量的她显得太过渺小。只是一个小小的浪花打过来,她都会命丧此处。

可世上有无数的生灵从出生到死亡都未曾拥有过力量,但他们仍能在海上谈笑,仍能好好地活着,仍能享受这个世界。

真好啊。

苏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难得的闲适。

即使是高级的船,时间也不会快到哪去,苏暄听船上交谈的生灵说到月川估计要月末了,正好赶上澹洲的雨季。

这十多天真的就上什么也不做了吗?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苏暄从耳坠里拿出一只纸鹤,她都不知道这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现在她没有灵力,这只纸鹤只能寄给它原来的持有者。

“…果然是许麟攘啊。”苏暄丝毫不意外,展开它,就这房里配置的笔墨写起来。

|许麟攘:

你早就知道吧?或许我能走到这个地步你也出了份力?

毕竟星坠不会那么容易失控的。

不过我确实如你所言,过了美好的一天。

我会去月川,我估计你知道,所以我也不瞒着。因为你不会放一个没有力量的幻生在外面。

但…为何我需要失去力量?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根系在我体内那么久,突然取出来,对我的损害肯定会很大,后续融合的难度也会上升。

这些问题,你都考虑过了吗?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我享受作为普通生灵的日子,这确实很好,但也确实不属于我。

如果你真有什么其他计划,不妨说给我,我也早做打算?

知名不具

|

这封信充满了疑问,但苏暄写的时候心情还不错。

许麟攘会不会装模做样隔几天才回她?但他会被拆穿是件明显的事情。

目送纸鹤消失在茫茫的大海后,苏暄躺下睡了个安稳的觉。

此夜不眠的不是她,前些夜晚不眠的,也不是她。

祝雾寒追踪她的痕迹也无果,便尝试预测。

他几晚上没有睡觉,一心钻研该如何卜算到最近的事情。他难得认真地布置了一个完整的卜算阵,以增强准确性,但只能得到模糊的信息。

毕竟苏暄的痕迹好像被谁刻意抹去了。

“月末会出现在澹洲?…这还需要预测?…不,她这样还敢去澹洲?”

苏暄之前的行为有些过于谨慎了,无论她怎么掩饰中间的过程,星坠只需要看到她的结果。

祝雾寒不擅长预测,他能看到这样的未来已经是非常努力的结果,耗费的精神力加上几日不眠让他想睡上三天三夜。

不过他一看到字条上写的东西就睡不着了,心中那些繁杂的欲念险些酿成大错。

如果真的…那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会…好受。

心中的后怕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做出举动的不是他,他却在为此担忧。

因为星坠是绝无可能…真的绝无可能吗?

他一边收拾起用于卜算的东西,一边仔细回忆。

不对,在遂鼬城的时候,他只是睡了一觉,就被困在体内。

那是星坠自己做出的行为,是啊,早在有鹤城的时候,他就做出过那样的举动,所以才会选择分离出自己。

他不也在害怕吗?

祝雾寒的心上的石头轻了许多,他越看这字条越觉得这是星坠在为自己开脱。

装什么,不都是一个神吗?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他扬起唇角,浑身忽然充满了干劲。

不过,苏暄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们都不该在这种时候产生不必要的欲念。

一定是被什么影响了,这是个针对他和她的局?

可目的是什么呢?最初他们安排…不就是为了计划吗?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是准备放弃原来的计划了?

或者,这是礼安选择后的结局。

我看到的未来究竟在何时才能实现?

卜算完毕已是雷月二十,要赶在月末到澹洲,对于他这个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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