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州刚刚回到家,一个茶杯就朝脚下砸了过来。
时俪在家里狂发脾气,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看到突然出现的儿子,她气得全身发抖,指着门口,嗓门响彻客厅,“逆子,你还敢回来?”
“听说你又去见那个小贱人了是不是?”
“她都这样了你还要捞她,你是被下降头了吗?”
“一场订婚,你纵容她闹得全国皆知,现在我们傅家已经成了全国最大的笑话。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要怎么收场?”
“这一次,我不准你去救她!”
面对时俪的指责,傅闻州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弯腰捡起几块碎瓷片,随手扔进垃圾桶。
“妈,这是语禾父亲的要求,他手中的专利有多重要,还用我再给你重复吗?”
“比起名声,我更在乎到手的利益。”
时俪不懂什么利益,时俪只知道他们家名声要臭完了。
“你就知道拿专利搪塞我,不是因为这个小贱人,你会跟颜黛离婚?”
“不是因为跟颜黛离婚,你会被她分走一大半家产?”
“上次因为颜黛弟弟的事,你买回颜黛手里的股份,再上上次,颜黛去股东大会闹,害得你损失一个大项目,公司收益锐减。”
“你以为你妈每天就知道在家里当阔太太,打打麻将,做做美容,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一边损失这么多钱,一边砸出去这么多钱,才会需要宋语禾他爸手里的专利填窟窿,归根结底,还不是宋语禾惹出来的祸!”
眼看时俪的情绪难以平复,傅闻州不愿再跟她多说,转身又回了公司。
宋语禾这几天在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
每天挨打不说,还要伺候那个大姐大端茶倒水。
她每天都在祈祷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饭点了,她再次满脸屈辱地把碗里的饭菜分一半给那个大姐大。
她这几天天天吃不饱,都快饿出幻觉来了。
“姐,该吃饭了。”
高大女人斜睨着宋语禾,没动。
宋语禾心里怨愤,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把饭盒餐具摆好。
她的手刚离开餐具,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一个巴掌袭来。
宋语禾的侧脸火辣辣地肿起。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大女人。
自己都这么伺候她了,这女人是疯了吗,还要天天逮着她欺负!
高大女人丝毫不在意宋语禾的想法,坐下吃饭前还不忘翻个白眼。
“以为老娘没看到你刚刚的表情是吧?不服给我憋着,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宋语禾眼里满是恨意,这次她忍无可忍,端起热乎的饭菜直接倒扣在女人头上。
“让你吃!我让你吃!怎么不吃死你个死肥猪!”
“你是颜黛派来的吧?等闻州救我出去,我送你们全都下地狱!”
她不计后果的报复行为,彻底激怒了女人。
宋语禾本就饿得头眼昏花,动起手来,完全不是女人的对手。
女人眼神一狠,从枕头下拿出几天前有人用门路专门从外面送进来的铸着倒钩的铁器,对着宋语禾的小腹用力捅过去,然后在她小腹螺旋式地搅弄几圈,最后拽出来……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是傅闻州心尖上的女人呢……”
血,染湿了囚衣。
傅闻州接到通知的时候,宋语禾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了六个多小时。
一名女警站在手术室门口,抱歉地对傅闻州解释。
“伤害宋小姐的那名罪犯已经被单独关押,法律不会放过她的。”
“这次的事是我们监管疏忽,相关人员都会接受处分。”
“至于宋小姐,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们会暂时安排她留在医院,但她还不能离开我们的监管范围。”
傅闻州没说话,看着手术室的方向,脸色阴沉得可怕。
手术室的灯亮了十二个小时。
宋语禾幸运地捡回一条命,在第二天下午四点醒来。
与此同时,一个惊天噩耗正在等着她。
那个伤她的女人下手极重,手法也十分娴熟,看上去像是个惯犯。
她针对宋语禾的下腹出手,宋语禾子宫受损严重,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醒来时,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只看到傅闻州坐在她床边陪着她,手里还认真地削着一个苹果。
宋语禾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下就绷不住了,落下泪来。
是傅闻州!
傅闻州真的来救她了!
她终于可以离开看守所那个鬼地方了!
“闻州,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宋语禾艰难地坐起来,靠在傅闻州肩头虚弱地哭泣。
傅闻州任由她靠着,直到她情绪稍微稳定,才把苹果递给她。
“你的罪名还没有彻底洗清,我暂时不能接你出去。”
宋语禾惊恐地瞪大眼,紧紧握住傅闻州的手,拼命摇头。
“不、不要!闻州,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