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獠牙近在咫尺,黄皮子心中绝望不已。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它余光瞄到了站在石头上,手握砍刀的白雀。
不,它还可以挣扎一下!
黄皮子猛地伸出前爪,朝着白雀的方向吱哇乱叫:
【主人救我!!我当牛做马!我每天上贡!】
【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你让我拉屎,我不敢放屁!】
“知道听话了?”
【呜呜呜!知道,知道!救我!】
白雀没再纠结,一张定身符打在老狼身上,老狼瞬间被定住,只有一双狼眼露出惶恐和害怕。
她二话不说,砍刀手起刀落,割破了老狼的喉咙,又一刀直捣黄龙捅破了它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黄皮子的白毛。
老狼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瘫倒在地,生命渐渐消散。
黄皮子也从刚才的心惊动魄中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再望向白雀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感激。
白雀没管它,而是去收拾起这匹狼,老狼很瘦,肉不多,但足够白家吃很久了。
她十分满意今天的打猎结果。
把狼扔进背篓,瞬间消失在空间符里,背篓里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忙完这一切,白雀这才看向失魂落魄的黄皮子,她俯下身,眼神极尽温柔,关心道:“吓到了吧?”
“吱!”
黄皮子后怕地点头。
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为什么会在一瞬间脚滑呢?
它委屈地都快哭了。
它努力站起来,却发现原本已经不痛了的断爪,现在剧痛不已,应该是彻底断了!
黄皮子沮丧地坐在地上,它不该起坏心思的,老天爷让它遭报应了。
白雀看着蔫不拉几的黄皮子,几乎要憋不住笑了,她努力控制住上翘的嘴角,上前看了看,认真道:“刚刚我采了药,叫做接骨草,捣烂了敷在腿上,你的小爪子会好得更快哦!”
黄皮子忽然想到,方才她蹲在地上认真挖野菜的时候,采了不少这种叶子!
呜呜呜,那个时候她在关心自己,而自己那个时候居然在算计她!
白雀拾起一块圆柱型石头,把接骨草的嫩叶放在大石块上,碾了数十下,又撕下衣服一角,将汁液和残渣一起包在黄皮子受伤的那个爪子上:“来,我帮你把药敷上。”
它愧疚极了,小声道:【谢谢!】
“隔天一换,半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白雀想了想,又道:“算了,你换药不方便,还是带着接骨草来找我,我给你包扎吧。”
“今晚就跟我回家去吃狼肉吧!我娘烤肉可好吃了!”
白雀温温柔柔地说着。
呜呜呜,她好温柔,好善良,我想害她,她居然还帮我!
黄皮子心中的内疚到达了顶峰。
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
鼠鼠我啊,是真该死啊!
白雀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黄皮子这种生物,贼拉记仇!你来硬的,它不会臣服,甚至你越强迫,它反抗心思越重。但它是个顺毛驴,你顺着毛捋,再感化一下它,它就会老老实实的臣服于你。
现在她的修为有限,又要顾着原主一大家子,若是身边多个有能力的小家伙帮衬,也是极好的。
就像她的灵狐一样。
翻山途中,视野开阔。
站到山顶上时,看见北边山脚下有一群密密麻麻的逃荒队伍,看方向,是奔着南边来的。
按道理来说最近的路是走绥州那条线。
但往这个方向走,很可能是绥州已经有士兵驻守,不让流民进了。他们只能改道,如此那势必要经过流云镇和流云镇南边的白家村。
以他们前进的速度,最多还有三、四日功夫就会到达。
白雀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流民来了,那白家村就不能待了。
家里那五个,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她爹倒是身子强壮,但脑子太笨。脑子机灵的白小强,却长得像瘦猴,没有武力值。
总之,没有她,那逃起荒来,就是团灭的下场。
她想着,慢慢往家里走去。
下山途中,又遇到了一棵雷击枣木。白雀狂喜,这可是好东西!只可惜天色渐晚,若是回去得晚了,家人该担心了,只能标记好地点,明天再来。
......
白吉祥和吴氏蹲守在下山必经之路。
他们守了一下午,眼见太阳即将下山,白雀还没回来,两人不免有些着急。
“人咋还不回来,你确定她今天上山去了?”
“我亲眼看见的,背着个大竹篓子就上去了。能有假?”
原本白吉祥是打算直接把白雀推进山沟里去的,可转念一想,不如弄晕了卖给驴老板!
这驴老板是个人牙子。
他姓吕,之前是卖驴的,所以人称驴老板。后来发现卖驴没有卖人赚钱,于是专门搞起了贩卖良家妇女去烟花之地的生意。
白吉祥和吴氏蹲守在这条回家的小道上,这条小道两侧有石头遮挡,到时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