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真的把人抓了扔到了这里,当时他们都昏迷不醒,我扔到的就是这个地方啊!”
阿亮结结巴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说完后还在杂物房中央比划了一下。
“就这!”
荣世燕黑着脸看着阿亮:“你看我像傻子吗?”
阿亮噎住,他想不通明明抓到的人为何会消失。
可荣世燕只看结果,不会听他的狡辩。
“回小姐,我们真的将人锁好了,我还让阿明在门口守着,真的不知人为何会凭空消失。请小姐责罚。”
荣世燕的胸口气得上下起伏,若是之前,她早就让两人去领五十杖刑了,非得把这两人打个半死才解气。
可现在是逃荒,全家人都得靠着这两人护着。
她跺脚抓狂:“啊啊啊啊!既然知道错了,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抓来啊!”
“是!”
院墙外。
白雀一家快速离开,蹦蹦跳跳地走在回营地的大路上。
二狗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向白雀邀功:“阿姐,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晕得死不死?”
白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正想说晕得太死了,就摸到了个大包,不由得嗔怪道:“你这娃,咋这么实心眼!痛不痛?”
“不痛!”二狗高兴地一蹦一跳。
他才不痛!
他看到啦,爹娘和爷爷从那黑匣子里掏出了好多好多的银子!家里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吃一顿饿三天了!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和欢天喜地的二狗不同,白富贵直到走出老远,他的心里还噗通噗通直跳。老天爷爷啊,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元宝!
那家人丢了银元宝,不会找来吧?
同样有这种心思想法的还有其余几人。
白富贵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了:“大丫,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们还记得那个浮云县的县令吗?”白雀没瞒着,而是选择告诉家人。
“就是暴民攻击县衙,领着妻妾逃跑的那个县令?”白富贵吃惊道。
白雀点点头:“我们买马靴时,那个用鼻孔看人的小姑娘就是县令家的大小姐。”
“什么?!”
白富贵神色复杂,昂头望天,终究是摇摇头。
那棺材里的银元宝,必定是上任这么多年贪污而来的啊!
他手下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有多少冤案得不到申诉,有多少赈灾粮被克扣。
不是那些暴民想反,而是这些当官的逼着他们反啊!
王桂花问:“若是那些人发现银子不见,追来怎么办?”
白雀:“我巴不得他们追来呢!那两人身上有数条人命,我用引雷符就可以解决掉,正好为民除害。”
刚在镇中心,她不好贸然使用引雷符。
若是追到了郊外,她反而好动手了。
阿明阿亮两人追到院外,一瞬间有些恍惚。
“亮子,刚刚我们真的抓到人了吗?”
“抓到了吧!”
“可我明明就在外面守着,一步也未曾离开,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阿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道:“先别想这些没用,咱先询问附近的人,看看有没有这么一家人出现。”
两人跑到墙根下挨个摸查过去,又围着镇上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只能转头回去。
荣世燕气呼呼地回到客房,一口气将茶盏里的茶饮尽,荣夫人见她在生闷气,想到方才的事,出声询问:“怎么了?可是人出了什么岔子?”
荣世燕重重地放下茶盏。
“阿明阿亮跟我说人抓到了,可我到了杂物间,人却不见了!”
荣夫人眉头蹙起:“哦?”
荣世燕噘嘴:“娘亲!那俩人看个人都看不住,我看干脆换了得了!”
荣夫人剜了她一眼,这两人跟随她多年,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影子。之前很多脏活都是他们去干的,而且签的是死契,嘴巴牢得很,不能轻易换掉。
“好了,你收拾收拾,早点上路吧!”
“咱们就不能再多住两日吗?外面那么热,还有那么多逃荒的贱民,味道难闻死了!”荣世燕没有折磨到想折磨的人,现在心里十分烦躁,一想到要走,便用手扇风,开始发脾气。
她不想走到荒郊野外,那里蚊虫鼠蚁多,又有好多臭烘烘的贱民!做饭和做贼一样,如厕更是不方便。
“若不是你说想沐浴,我们压根就不会在这停留两日,你知道现在浮云县的形势多么严峻吗?外面那些个暴民若是知道我们在这,分分钟就把我们撕成碎片了,那箱银子也守不住了,那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攒下的全部财......”
荣世燕打断荣夫人的话:“爹呢?爹又去那贱人那儿了?”
荣夫人眸色暗沉,起身将手搭在女儿肩膀上:“她好歹是你爹的妾室,还诞下了霖儿,以后莫要如此称呼她。”
说完拍了两下,就去收拾东西了。
这时候,阿明阿亮两人从外面敲门而入,报告没有找到那一家人的消息。
“算那一家子人走运,我现在没心思跟她们计较。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