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得从半日前说起。
白正道决定尽快上路,一行人收拾完包袱,就上了马车。
抬棺材的奴仆发现了不对劲,那棺材似乎比之前轻了些,旁人可能感觉不出来,可他能。
他马上跟荣正道报告了这一发现。
荣正道听闻棺材出事,赶紧过来查看,可棺材钉好好的钉在棺材盖上纹丝未动。
荣正道又检查了一遍棺材四周,没有洞口。
那颗狂跳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训斥了奴仆一遍,让他不要疑神疑鬼,然后仆从赶紧赶车出发。
他们出发的方向,正巧和白雀相同,都要往南。
刚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赶着驴车的一家人,驴车主人见他们脚程快,就想着靠边让一下。
谁知马车在经过驴车旁边时,驴子受惊踢了马一脚。
马车上的荣世燕正好站起身想换个位置,这一下就磕到了门牙,直接痛到她飙泪。
她破口大骂,命令停车,撸起袖子就要下去教训人。
荣正道原本想叫住女儿,可是看到前后无人,也就纵着她了,反正天也黑了,他们打算就近扎营了。
于是乎,荣世燕叫上阿明阿亮,将驴车上的那一群贱民全都压着跪了下来。
这家人就是逃难准备去西南舅母的崔掌柜一家。
崔掌柜特意精简装备,除了驴子实在是不舍得处理掉外,他们穿上破烂的衣裳,灰头土脸的伪装成难民。
他们一路低调前行,也遇到了饥饿难耐的难民,他们有三个仆从跟随,一行人腰间又别着大刀,一般难民也不敢轻易上前。
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遭了殃。
马车上的贵家小姐受了惊,气冲冲地带着两个武功高手将他们一家压在地上,挨个扇耳光。
他想用钱平事,可贵家小姐说她不缺钱,他想反抗,可实在是打不过。如果仅仅只是打他,他还能受着,关键是孩子们也被打了。
那小姐指甲留得老长,在三个娃儿的脸刮下一层肉来。
刚开始孩子被打还会哭,折磨了一会后,连哭都不会哭了。
他见再打下去,娃儿性命不保,于是痛哭求饶。
也就是这时,官道上来了一只流民队伍。
他高声求饶,想引起不远处队伍的注意,让贵家小姐忌惮有人而放过他们。
也就是这时,眼尖的他看到队伍里熟悉的人影。
是白家村的那个大丫!
崔掌柜更加大声的呼喊:“救命!救我!”
荣世燕听到崔掌柜大声呼喊,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拿出匕首:“阿明,把他嘴巴掰开!等我把他舌头割了,看他还叫不叫!”
十余米外,正在收拾东西的荣夫人皱了皱眉。
这个女儿,自从从县衙逃出来后,原本就大的脾气更是一点就着。
她昨日刚说的不要再惹事了,可她就是不听。
秦氏原以为就是让贵家小姐打一打出出气就会放他们走,现在听到要割崔掌柜的舌头,吓得什么膝行至荣世燕的跟前,磕头哭道:“小姐,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荣世燕看到面容姣好的秦氏,道:“好啊!想让我放了你男人,你把衣服脱光,在那群流民面前跑一圈!如何?你要是做到了,我就放了你们全家。”
秦氏抬起头,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年纪不大,怎地如此邪恶。
她若是真做了,只能落得个羞愤自尽的下场。
若是不做...
秦氏看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和已经撕裂的嘴角。
最终她点点头:“我脱。”
崔掌柜听到她居然答应了,疯狂摇头,他想说话,可是嘴巴被人掰着,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这不就对了嘛!”
荣世燕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阴恻恻的笑,昨天憋着的一口闷气,今天总算是发出去了。
割不了那人的舌头,那她就凌辱少妇来取乐。
总归要让她烦闷的逃亡生涯有点乐子吧!
秦氏屈辱的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她伸手去解衣襟上的盘扣,最外面的衣衫就掉了下来,露出肩膀上雪白的肌肤。
荣世燕像是只猫逗弄着老鼠,饶有兴致:“继续脱啊!”
荣夫人看不下去了,这些人,惊扰了他们直接杀了就是,外面那么多流民,万一暴露他们的行踪,可是大事。
她正要朝着阿明阿亮使眼色,让他们动手,就发现女儿不对了。
荣世燕先是把匕首扔在地上,像是看到脏东西似的,还嫌弃地踢远了些,然后扭着腰肢走到阿明阿亮身后,一把打开阿明的手:“干什么干什么?你捏疼他了你知道吗?”
阿明呆住,不是你让我掰开他嘴的吗!
荣世燕弯腰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披在了秦氏身上。
小声在秦氏耳边说了句:“傻瓜,她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啊。”
说完,冲崔掌柜抛了个媚眼,那眼神带着一丝成熟女人的妩媚。
“行了,都起来吧。”荣世燕从怀里掏出荷包,将剩下的几十两银子都塞在了秦氏手中:“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