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兄。你说咱们造的什么孽啊!辛苦抓了一晚上的猎物,想着把这尊大佛欢欢喜喜送走,结果今日比昨日还过分!呜呜呜,早知就不来了!】
【狼弟,你打不过她就别逼逼了,小心一会铁砂掌又敲你脑袋了。你那算啥,你看我,背上还驮着两个呢!】
二狗和小宝正兴高采烈地抱着虎头,呲着大牙骑老虎。村里其他小孩看着,都羡慕得紧。
白龙马的马蹄走得格外起劲:【那小娘们是母老虎嗷,居然能让老虎嘎嘎听话,那马爷我给他们拉拉车也好像不是不可以嗷。】
【马爷我六岁,上过战场杀过敌,入过山寨当过匪,今个儿也是贼拉开眼,和老虎一起拉过货,啧啧啧...马生精彩啊!马生精彩!】
威风岭的山脉绵延不绝,从北至南至少有三百里。南北向的有两条道。
一条是遗弃的旧官道,几年前被一次山洪被冲毁。
另一条道是依旧官道而建的新官道。
两条道相距不远。
走新官道,他们这一行人太过打眼,里正长便带大家走旧管道。旧路只在南段被冲毁,北段依旧可走。
有了马匹和狼群的帮忙,全村行进的速度登时就快了起来。
只大半天的时间,就走了五十里路!按照这个速度,别人要走上十日的山路,他们只需三日就可以走完。
夕阳西下。
大家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背阴处休息,开始做饭。
老虎和狼群趴在树荫下,肚皮紧紧贴地,伸长舌头疯狂喘气,呼哧带喘地声音像是在拉电锯,它们眼神幽怨地看着白雀。
白雀视线扫过去,幽怨变成了讨好。
白雀找了几个大盆,装满水后,又用指头在里面搅合了下,然后端到老虎和狼群面前。
“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啊不是,为您服务荣幸之至。】
“可有怨言?”
【哪儿能呢!我们就当出来视察领地了。】
“那就好。”
白雀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转身离开。
老虎和狼赶紧扑向水盆,边喝边小声嘀咕。
【呱啦呱啦...虎兄,她这是啥意思啊,咱能走不?】
【呱啦呱啦...不造啊,能走我早走了。】
【哎呀,刚刚问问就好了!呱啦呱啦...虎兄,你去问问。】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呱啦呱啦。】
【哎,你说,她不会明日还让咱拉车吧?】
老虎瞳孔猛地一缩:【要不咱偷摸地走?】
头狼疯狂点头。
可一群狼和老虎忽然消失太过明显,它们商量之后准备等晚上村民们睡着了就跑。
然而等啊等,眼看着饭吃完了,水放完了,大家却丝毫没有就地扎营的意思,而是又把煮饭的锅碗往车上搬。
看样子像是......
又要出发了?
【不是,哎哎?怎么、怎么又给我套上了?】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不会晚上他们还要赶路吧?......虎哥啊,我有点怀念邪神了怎么办?】
白雀把花了一晚上做的辟邪珠全都分给村民,然后将聚魂幡里的五百零五个苦力鬼全都召唤出来。
给他们显形后,他们都老老实实地等待着白雀的吩咐。连阿明阿亮,在昨晚瞧见过噬心符的厉害后,也老实规矩了很多。
两村有五十来户只有平板车,靠家里的汉子推着前行的,白雀给这五十来户每家分了十个苦力鬼。
然后让他们将平板车上的物资卸下来,人坐在平板车上。五个苦力鬼拉车,五个苦力鬼扛物资。
这样,有马车的,马拉车,有平板车的,鬼拉车。
【虎哥,咱还跑吗?】
【跑个屁,你没听到鬼都听她号令?万一惹恼了她,她把我们真弄死咋办?】
老虎和狼群老实了,自觉的分成两队,一队由老虎带领,白雀一家开路,一队由头狼带领,负责队伍的殿后。
刚开始村民们还有些紧张,毕竟这些鬼虽然外表和常人无异,可他们实际上还是鬼啊!
但是走着走着,大家都犯了困,最终都蜷缩在马车上和板车上呼呼大睡而去。
原本里正长想安排人守夜,白雀摆摆手:“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就都睡吧!”
白里正不放心:“只是这条路也是有流民走的,老虎和狼虽能唬住人,可它们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咱们这么多马匹,若是被人惦记上了......”
白雀摆摆手:“无妨。”
她挥了挥手,将每辆马车上的火把变成了绿色,又挥了挥手,让那五百个鬼魂隐身。
她露出调皮的笑容:“这样,就无人敢打我们的主意了。”
月朗星稀。
一些零散的难民看到无比惊悚的一幕。
一个近千人的逃荒队伍,居然是由老虎和狼群开路的,它们身后跟着的,是一辆辆马车和手推车。
可怕的是,那些手推车竟然无人推动,就自己往前,可看那幅度,明明像是有人在用力拖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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