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在富强村守夜的艳鬼、冯宴之和黄皮子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两鬼一鼠对视一眼,撒丫子朝白雀的位置跑去。
这可是邀功的好机会!
最终艳鬼技高一筹,靠飘地率先到达。
“妹妹呀!妹妹!快起来,偷马的细狗来啦!”
白雀刚刚入睡,就听到艳鬼的叫嚷声,她立刻睁开眼睛。
艳鬼言简意赅地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群人还带了迷香?真是找死!”
这段时间白雀时常听白龙马念叨,知道它可是一个上过战场杀过敌军的狂暴战马!它那后蹄不知踢死踢残过多少敌人!
它的主人是个碎嘴子东北人,所以它也像极了他主人。不过嘴子虽然碎,可身上本事也不少。
一般很少有人能近得了它的身,呆在威风寨里,也是因为那里环境好,草长得好,它自己不愿离开。
若它想走,早就走了。
所以今晚这群人来找麻烦,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时,黄皮子冲了进来。
【主主主主人!不好了!有......卧槽,你个丑鬼居然比我先到!】
艳鬼勾起一脚,将它扒拉到一边去。
“妹妹想怎么对付那群人啊,直接杀了还是让我们出马?”
白雀嗔怪道:“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路上逃荒的灾民,我们是有户籍有田地的良民,说什么杀杀杀的,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是威风寨的那群山匪呢!”
艳鬼:不是吗?
“那妹妹打算怎么办?”
“不就是想要钱嘛,咱们给就是了!”
“啊,真给啊?”艳鬼都想上前摸摸,看白雀有没有发烧。
“给啊!为什么不给,他们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就跟之前一样。
那喧嚣的吵闹声自然也率先惊动了巡逻的护卫队,同时也吵醒了不少村民。
见到有人闹事,村民们第一反应就是抄起放在床头的刀,这是一路逃荒以来的下意识反应。
“不会是那庄子上的人来闹事吧?”
“不知道,出去看看,敢来闹事,打出去就是!”
“孩儿他爹!莫冲动,逃荒的时候遇到坏人,咱们打死一走了之就是,可现在咱们是有户籍的良民,若是打死了人,咱就成逃犯了!”
“也是,哎,不管怎样,一切听大丫的!大丫让咱干啥就干啥。”
“对,听大丫的。”
很快,一百多个年轻汉子就聚集在村北头。
而那棵樟树下,二十几个痞汉已经和五个巡逻队员对骂了有半刻钟了。
来钱来福他们不是不想进村,实在是到处都痛,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把村长里正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你们是怎么养的马!竟然让马跑到我们庄子上到处伤人!”
“我们的医药费你们要是不想给,那就直接官府见!让县令大人好好断断案!”
王里正扒开人群站在最前头:“我们的马都在马场里待着的,若不是你们贸然进入马场,如何会受伤?”
来福十分委屈:“你们那也叫马场?几个木桩钉在地上,再系上两根破绳子拦着就叫马场?它们轻轻一跃就跑出来了!”
确实。
富强村的马场就是这么的简陋。
一来是没时间弄。
二来是因为所有马在白龙马的带领下,都非常的乖顺听话,一路上都是自己吃草自己溜达,根本就不用管,极其省心。
所以绝对不会是马跑出去伤人,而是这些人图谋不轨,马儿才反抗的。
白里正厉声质问:“既然没去马场,你们又如何知道马场是绳子拦着的?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小偷,想要偷我们的马!”
“对,你们就是小偷!”
“偷东西原地打死!”
一百多个汉子高举武器,喊得震天响。
来钱浑身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痛得。
刚刚要赔医药费的话说出来有多响亮,此刻面对一百多个手持棍棒长刀的村民,就有多讽刺。
打吗?
打不过。
骂吗?
骂不过。
可他们受伤了啊!
来钱被来福扶着往前走了两步:“不管如何,都是被你们流民村的马踢的!这医药费你们不拿,我们明天就让县令大人给我们做主。”
“呵呵,你也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吧!”
白里正道:“先纠正一点,我们早就改名了,叫富强村。”
来钱冷哼道:“富强村?哼,还想富强?你们要是敢惹我,迟早变成滚蛋村!”
“今天要是没有一千两,我明天就去告官!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千两能解决得了的了!”
“哎呀!不就是一千两嘛!我们给就是了!”白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白里正正吃惊她怎么答应了,白雀就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让她来解决。
她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我们给了这一千两,你不会再去告官了吧?”
来钱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白天那个小丫头片子吗?
白天那么嚣张,不承认马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