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县衙的小吏在上值的第一时间发现库房失窃了。
他惊恐上报。
正在梦里的林云听到外面喊不好了,还以为是哪个贱民又在喊冤,他刚翻了个身就听那小吏又喊。
“库房失窃了!林大人!”
库房...失...
林云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
当看到被打劫到半块银子都不剩的库房,他腿一软,跌坐在地。
“都没了?”
看守库房的小吏冷汗直冒。
“都没了。”
林云只感觉胸口憋闷得快要窒息。
究竟是谁?!
胆子这么大居然偷到县衙头上?
他冷冷的盯着小吏。
“什么时候没的?昨日你下值的时候东西可还在。”
小吏两股战战。
他是专门掌管库房的,每日早晚都要查验库房,还要核对签字。
可昨晚他急着去喝花酒,压根就没进去看,直接签字就走人了。
没查验就签字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了,但从未出过事,毕竟这是县衙,怎么可能有人进来偷东西。
可谁知这次翻船了。
还翻的彻彻底底。
他知道,这么多银子不可能轻易遮掩过去,只有实话实说,早日找到盗贼才能逃脱死罪!
他噗通跪下:“大大大人,小的昨晚鬼迷心窍,并未查验,昨日最后一次来库房的时候是巳时,当时来钱送来银子后,我进去放了八百两银子。”
林大人脸黑如锅底,忽然站起身一脚踹过去。
“所以一天一夜了!你个蠢东西!若是昨日巳时偷的,贼都跑了一天一夜了,若是骑一匹快马,都已经跑出了湘州了!”
虽然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刀结果了这个渎职的小吏,可他不能,因为现在在他眼里,人人都有嫌疑!
这不是小事。
他叫来县令,主簿一起来想办法。
虽然县令是个不管事的,主簿又是尊家人,但这个时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大家查来查去,嫌疑基本都被排除,所以不可能是监守自盗。
得出来的结论是:可能的是江湖上的大盗盯上了他们衙门的库房,在半夜时分悄悄潜入,全部盗走。
而这绝对是团体作案,作案人至少不少于五人,还有要马车接应,才能够将财物全部运走。
这么专业的江洋大盗,他们追回的可能性基本是零。
林云只能亲自去魏家找到魏德彪说明情况。
魏德彪只交代一句:“钱可以丢,但钱不能没。”
得,就是让他尽快把银子都补上呗。
那三万一千二百两,他哪里补得上啊!
关在房间里抽了两个时辰烟后,他喊来贴身随从:“你去告诉来钱来福,流民村那边尽快动手,死几个人也没关系,能磨多少磨多少,我给他十天时间,至少搞到一万两。”
随从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又被他从身后叫住。
“回来的时候把朱寡妇也一并叫来。”
“是。”
随从很快就将林大人布置的任务传达给了来钱来福。
来钱来福立刻保证,绝对在十天内完成任务。
当初他们只扯着县令拉虎皮,就让他们拿出一千两银子,那磨出一万两那不是简简单单。
就算没有现银,把那些马拉出去卖也值不少银子。
来钱找来一个手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手下点头转身朝富强村走去。
而朱寡妇也很快被请来县衙。
朱寡妇年约二十七八,长得风姿绰约,丰满异常,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笑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见到林云后,随从便退下了,从外面把门带上。
朱寡妇走到林云面前,甩出一方香帕在他面前:“哟,今个儿林大人怎么迎我来县衙了,怎么,这大半夜的,不会想在这儿来一发吧?”
林云沉着脸没动,烛光在他脸上跳跃。
“呀,呀呀,林大人心情不好啊,怎么了这是,要不要妾身来给你宽宽心啊?”
林云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你先坐。”
朱寡妇见他神色严肃,也收敛了妩媚之色,乖巧地坐在凳子上。
“包子铺的生意如何了?”
“托大人的福,还不错。”
“福寿烟馆呢?”
“老客带新客,现在都快供不上货了。”朱寡妇身子微微前倾:“他们现在点名要品质好的,稍微次一点的,抽起来都不舒服呢!”
“现在稳定的有多少客人?”
“有五十多个。”
“一个月内,翻倍能不能做到?”
朱寡妇看着林云的脸色,大概猜到了他应该是遇到了财务上的困难。
她绞着香帕:“我五天前不是刚给你送了一千两嘛,怎么......”
想到那丢失的三万一千二百两,他就焦躁不已,厉声道:“别跟我扯别的,我就问你能不能做到!一个月内,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稳定一百名常客!”
朱寡妇道:“这...这我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