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阿乙在押送到目的地后,就原地请辞了,然后伪装后跟在裴明德身边。
昨天沈家的小孩馋糖吃了,阿甲便准备一早进城买几包,结果还没进城,便看到了城门口的大字报。他是识字的,大字报上的字能识个九成。
他糖也顾不得买了,兴奋的转身就往回跑。
“主子!出大事了!”
“什么事?”裴明德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他的身后。
“属下在城门口看到三皇子的罪己书了!”
“啊?”
阿甲将大字报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裴明德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那上面有些他是知道的,但更多的他也不知情。
尤其是三弟通敌卖国?
“那布告是谁粘上去的?”
“不知道啊,粘的可高了,得有两三米呢!属下看得脖子都酸了!”
两三米?
一般贴布告虽然会贴得高一些,但也就比人高一点,没有贴得那么高的。哪个人会长得那么高啊,除非不是人贴的,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关注点就重新回到布告上的内容上了。
若是他真的通敌卖国了,三皇子估计下场只会比自己更惨了。
而且这一次大孟又能派谁去迎战?上次被打到差点迁都,最后因为有柳大将军力挽狂澜,这次呢?父皇重文轻武,朝廷里他就想不到谁人能上。
......
曾芷云带着威宝千里奔袭,终于回到了京城。
她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头戴黑色帷帽,帷帽下的脸既恐怖又狰狞。
在树林里被抽打的伤痕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好,这一路上她也找了不少的大夫,用了不少的药,虽然伤口愈合了,可是愈合之后的伤疤确实分的渗人,不仅发红发紫,还凸起于皮肤表面,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曾芷云恐慌极了。
之前她和裴明理有个约定,只要她帮他杀了裴明德,他就帮她弄个新身份留在他身边,等他登基后,许她贵妃的位置。
可现在,她没能杀得了裴明德不说,还把自己脸弄成这样。
裴明理还会说话算话吗?
进入京城时,她看到城门口围了一堆人,似乎在看什么布告,可她没有心思,直接让马车夫驶了过去,直奔三皇子府。
马车停在三皇子府门口后,她急匆匆地就叫管家通报了。若是她仔细观察,她一定会发现往日人来人往的三皇子府,今日已经日上三竿,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
管家带着她和威宝进来偏厅等候。
不一会,裴明理就赶来了,威宝冲了上去,一把抱住裴明理:“三叔!呜呜呜,累死了,饿死了,我再也不想流放了,我想呆在京城。”
裴明理拍拍威宝的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待着,你先去跟管家叔叔玩一会,我跟你娘有话要说。”
威宝离开后,裴明理迫不及待地问:“怎样,可有得手,为何一路都没有消息传来。”
曾芷云的手微微攥紧:“得手了。”
裴明理一拍桌椅:“太好了!人死了?”
“我前几次给他下了毒,他都躲过去了,于是我下了一种无色无味地慢性毒,这种毒和河鱼籽相克,只要吃到了河鱼籽,就会在三日内爆体而亡。”
曾芷云透过帷帽纱幔观察着裴明理的表情。
其实,她并没有下什么慢性毒。
只不过应付眼前罢了,反正相隔千里,难道他还能去把人捉来,亲自诊脉看有没有中毒?
裴明理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问:“可他什么时候会吃河鱼籽呢?”
“祁阳那里江河众多,每年三月到五月就是吃鱼籽的季节,他们被流放,能吃的东西并不多,到时定然会去周围打猎捕鱼,只要吃一口,绝对毙命。”
裴明理点点头,能死就行。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你,我愿意的。殿下打算如何安置我和威宝呢?”
裴明理心情不错,曾芷云这枚暗棋没白插,随口道:“放心,这里就是你的家,今日我就让管家收拾出来,你就住琴湖院吧,等过段日子,我给你个新身份,给你个侧妃的位置。”
“是。”
他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见到曾芷云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便皱起眉头,觉得奇怪。
“帷帽摘了吧,在府中都是自己人。”
曾芷云哪里敢摘下帷帽,忙道:“妾身感染风寒,恐传染给他人,还是让妾身带着吧!”
裴明理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让管家给她们腾出院子,然后就走了。
曾芷云攥紧的手这才松开,跟在管家后面进了院子。
正好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美食被管家不断地端上来,威宝两眼放光,菜还没上齐,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肉都夹到自己的碗里。
曾芷云也没阻止,因为她也饿。
那天的杀手全都惨死,她只找到了一个接头人,那个接头人为了赶时间,路上给她吃的都是些硬饼子,而且路途颠簸,她晕头转向,吃了大多都吐了出来,这大半个月,生生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