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死了!”细雨骂道。
小纸不甘示弱,“你做个事磨磨叽叽……我,我要告诉师父!”
哼!
细雨怒气冲冲地转向知州大人,“你说的,会公正处理?”
“本官保证!”知州大人温声道。
细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行,交给你就交给你!不过和方姑娘订亲的徐家小子,被钱府的人捉住,如今应该还在府中。”
“好,知道了。”
知州大人朝两名侍卫招招手。
两名侍卫到了近前,便听自家大人吩咐道,“你二人分头行事,一人去钱府里,搜寻一位姓徐的年轻郎君……”
细雨插了一句,“徐伸,他姓徐名伸,是方红娇的未婚夫婿。”
“……若钱府有人阻拦,就地拿下!”知州大人下令。
“是!”
腰刀完整的侍卫,拱手,接下寻人的任务。
“那徐伸被关在后院柴房里,好找的很,别迷了路。”细雨忍不住酸了一句。
哼,本来救人是她的活。
被人抢了!
那名侍卫面容冷肃,对细雨的酸话听而不闻,朝着自家大人一拱手,走了。
细雨撇撇嘴,视线对上了另一名侍卫。
眼风一扫,瞥见了侍卫手中的半截腰刀。
“哈哈哈,断刀侍卫,”细雨蓦地哈哈笑起来,“刀都能断半截,你这侍卫当得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
脸色比夜色还黑的侍卫,手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他垂眸低头,不再与细雨视线对上。
知州大人忍不住摇头,这叫细雨的小道士,身手厉害是厉害,可这性子,着实是顽劣了点。
也不知,他的师父如何教出来的徒弟,自个头疼否?
他打圆场。
“细雨道长,这五人僵立不能动,可是道长施了什么法术?”
细雨又哈的一声,笑了。
“定身术,厉害吧?”
“定身?”知州大人颇感兴趣,“这还真是定住了,一动不能动。玄门法术果然神奇。”
细雨得意洋洋的给五人解了定身术。
站僵了的五人,一个挨一个,跌成一团。
“哎哟,哎哟,你们两个兔崽子,赶紧给老子起来……”被压在最底下的方父,险些被两个好大儿的重量,给压背过气去。
方大方二苦着脸,“爹,腿麻了,动不了啊。”
方大嫂护着肚子,被方二嫂压了一下,一把将人推开。
方二嫂抱怨连连,“大嫂你推我做什么?嘶,哎呀腿麻了,针扎一样,二郎,你,你快扶我一把……”
几人狼狈不堪,惹得远远围观的百姓,又是一场哄笑。
“待这几人腿麻稍过,你便将几人押回府衙,先关一夜再说。”
知州大人招来断刀侍卫,交代道。
断刀侍卫有点迟疑,“大人,那你身边就无人护着了……”
细雨耳尖,听到了这一句,哈的一声,又笑了。
”就你?刀都断了半截,你就是在,出点啥事也护不住你家大人吧?“
断刀侍卫:……
他忍!
对方不过一个孩子,童言无忌,他能忍!
知州大人摇摇头,拍拍自家侍卫的肩。
“回罢,众目睽睽之下,本官不会有事。”
唉,这倒霉蛋,惹到谁不好,偏偏惹到了孩子心性又记仇的细雨小道长。
眼瞅着短短时间就被连怼两回,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这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气到撂挑子不干。
“是,属下接令!”
很快,侍卫便带着哭爹喊娘,拼命求饶的方家五人走了。
这会儿才想到求饶?晚了!
围观百姓让开一条道,很快人群又聚拢起来。
留下的人都胆大,已经听到了那个叫细雨的小道长,要解除镇鬼葫芦上的法术,招鬼问冤。
这事新鲜。
众人虽觉得心里毛毛的,但就此放弃回家去,又觉不舍。
幸而留下围观的人很多,有人作伴,便自觉壮了胆。
细雨吩咐大白:“大白,交你个任务,去把昏过去的钱管家给弄醒!”
大白兴奋地奔过去。
对着晕过去的钱管家,劈头盖脸又是啄,又是扇,鹅掌在身上踩来踩去。
啄了好几下,也没把人啄醒。
小纸瞄到一旁的灯笼骨架,骨架里还有点燃的蜡烛。
为了防止火苗被夜风吹熄,细雨给没有灯笼罩护着的四根蜡烛,施了个简单的防风术。
九月的夜晚,凉风阵阵。
可四根施了防风术的蜡烛火苗却一动不动,说不出的诡异。
小纸不觉得诡异,它想出个好主意。
“大白,去叼一根蜡烛,用烛油滴他,把他滴醒!”
一鹅一纸用它们的办法,去唤醒昏迷中的钱管家,细雨不去管它们。
她也有自己的事。
玉葫芦被置于掌心,细雨对知州大人道,“这钱府管家脖颈间贴身佩戴着玄家法器镇鬼葫芦,其中定有缘故。”
“四方八镇结,若没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