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苏牧跟着青年离去,再度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这可真是稀奇,百花仙子诚心相邀,苏公子不为所动。”
“现今这青年一开口,却这般干脆利落地应下,难道他有龙阳之好?”
“莫不是这年轻男子身份尊贵,苏牧不敢拒绝?”
“哼,说不定他真有什么特殊癖好,连那如花似玉的百花仙子都瞧不上。”
也就是苏牧和百花仙子不知道众人的这些议论。
不然怕是都会尴尬得想要以头抢地了。
另一边,苏牧刚一进入雅间,便“噗通”一声跪下:
“参见殿下,草民不知是殿下微服至此,多有冒犯。”
皇子连忙扶起苏牧,说道:
“不必如此,本殿下今日乃是便装出行,究竟是何处让你察觉了?”
好家伙,我要是看不出来,我这么多年古装剧真白看了!
苏牧恭敬说道:
“殿下尊贵之姿难以遮掩,草民心存侥幸猜测,竟真猜对了。”
皇子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说道:
“你这人,有才学而不骄,还带着些市井的机灵劲儿,着实有趣得很。”
在皇子的示意下,苏牧终于坐了下来。
“苏牧,你不必多礼,本殿下向来尊重有才学之人。”
“今日邀你前来,真心是想与你探讨诗词之道。”
“若过分拘泥于礼节,反倒失了趣味,你就把我当作普通人对待便是。”
苏牧忙应道:“殿下如此宽宏,草民定当知无不言。”
……
苏牧从雅间出来后,回想起在屋内的情景,仍觉如梦似幻。
王朝的四皇子李逸,虽身份尊贵,却在朝中无权。
因其偏爱诗词,毫无野心,朝中不少人皆认为他窝囊。
还给他起了诸如“诗词皇子”之类的称呼。
苏牧在此次交流中,刻意迎合脑海里熟记的诗词知识。
看似随意地抛出几个意象,便能吟出一句半句的诗。
令四皇子大为震撼,甚至评价这些诗句“可流传千古”。
对苏牧的称呼也从最初的“苏牧”,变为“苏兄”,最后甚至尊称“先生”。
三两杯酒过后,李逸见苏牧神色间似有愁意。
起初苏牧还强装无事。
可在李逸的再三询问下,他才告知是为四海拍卖会之事烦忧。
单纯善良的李逸完全没有识破苏牧的演技。
念及苏牧的惊世才华,又觉得与他甚是投缘。
于是说道:
“父皇在我生辰时,曾赐我一支大儒的随身之笔,或可助你解决此事。”
苏牧听闻此言,心中满是惊喜。
他本来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
却未曾想皇子竟真的能帮上忙,而且还如此慷慨地愿意出手相助。
苏牧赶忙起身,恭敬地朝着李逸深施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
“殿下大恩,苏牧无以为报。”
“此等厚赠,实乃雪中送炭,苏牧定当铭记于心。”
“日后若有机会,必当全力报答。”
李逸笑着摆摆手,说道:
“先生不必如此多礼,你我意气相投,这点帮助算不得什么。”
“只盼先生能顺利解决拍卖会之事,一展宏图。”
苏牧眼中光芒闪动,略作思索后说道:
“殿下如此厚爱,苏牧愿赠诗一句,以表此刻心境。”
苏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吟诵道:
“相知何必旧,倾盖定前言。”
李逸瞬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嘴里不住地反复念叨着:
“相知何必旧,倾盖定前言。妙!妙极!”
“先生真乃谪仙下凡,这等才情世间罕见!”
李逸反复品味着这句诗的深意:
知心之人何必相识已久,初交时的倾心交谈便已注定情谊深厚。
正如我与先生,虽相识不久,却已相知相惜。
心中大为感动,走上前来紧紧握住苏牧的手说道:
“先生之才,令人叹服。今日能得此诗,我必珍之重之。”
待苏牧走后,李逸仍坐在桌前,细细回味着这句诗,不禁再次感叹:
“如此佳句,当真妙不可言。”
……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距离拍卖会开始仅剩半个时辰。
街道上人头攒动,喧闹非凡。
各路宾客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一辆镶金嵌玉的华贵马车缓缓驶来,车辕上的铃铛在颠簸中清脆作响。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骑着雄健骏马的富商,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荡。
街道两旁,还有不少脚步匆匆的人们。
四海拍卖会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将门口照得亮如白昼。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旁站立着两排恭敬的侍者。
她们身着统一的淡粉色罗裙,腰间束着同色的丝带。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迎接每一位尊贵的客人。
门口围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交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