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我也不罚你了,你在这里好好的跪着,跪着的时候好好反省,你们姐妹俩人在一起好好的相处,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三夫人说着这话时,神色已经没有了愤怒,只是看着底下的谢悦可有些失望,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她什么都好,为什么就是偏偏要和她的妹妹针对呢?
谢悦可听着三夫人的这话,脸上也没有愤怒的神情,低着头道:“娘,就算你不让我罚跪,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娘说的在理,这世上只有妹妹和我的身上流淌着的才是一模一样的血脉。”
三夫人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穿透了谢悦可低垂的头颅,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她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三夫人的声音响起,声音低沉打破了这死寂道:“既然你如此坦诚,那就罚你跪到晚饭时分,就当作为你今早在祖母面前故意挑拨的惩罚。”
谢悦可的头低得更低,她的心如被冰雪覆盖,冰冷而坚硬。
她没想到,即使她如此坦白,三夫人依旧不肯放过她,她的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但脸上却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抬头望向三夫人,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娘亲说的是,悦可自当遵命,定会好好的思考的。”
三夫人看着谢悦可脸上那抹笑,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感到眼前的女儿,似乎变得陌生起来,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顺乖巧的孩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她的背影,如同一道阴影,缓缓消失在门外。
谢悦可依旧跪在地上,她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有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银霜在三夫人离开后,急匆匆地走进房间,看到跪在地上的谢悦可,她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她快步走到谢悦可的身边,也跪了下来,轻声安慰道:“姑娘,夫人她她为何还要罚你跪着?你你受苦了。”
谢悦可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开口道:“银霜,这是我应得的,你不必担心。”
银霜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握住谢悦可的手,思索一下开口道“姑娘,你可是又因为三姑娘的事情,所以夫人这才罚了你是吗?”
她作为二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所以她是最明白谢悦可是什么处境的人,她并不会认为这是二姑娘的错,定然是三姑娘的原因。
谢悦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坚定道:“银霜,这没事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其实你我都明白,不用担心我。”
银霜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谢悦可的脾气,也知道她心中的委屈。她轻声道:“姑娘,三夫人的心,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但若你一直与谢莞宁,与与三夫人作对的话,恐怕她会更加疏远你。”更加的不喜了,但是显然最后的话,银霜只会在心里面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她不希望看到谢悦可继续这样受苦。
谢悦可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冷笑一声,道:“偏心就是偏心,她喜欢谢莞宁,我做什么都是错。”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也带着一丝倔强。
银霜的脸色更加焦急,她知道这样下去对谢悦可没有好处,她急忙道:“姑娘,你不能一直这样,三夫人她”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是谢悦可突然起身的动作。银霜惊讶地看着谢悦可,她没想到谢悦可会这么快就站起来。
谢悦可低头看着银霜,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道:“起来吧,银霜。我都不跪了,你又何必跪着?”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不容置疑。
银霜连忙起身,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她不解地问道:“姑娘,三夫人不是让你罚跪到晚上吗?你怎么现在就起来了?”
谢悦可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她淡淡地道:“在这院子里,谁能证明我有没有罚跪?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也透露出一丝不屈。
银霜看着谢悦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知道,谢悦可并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她的心中有着自己的坚持和骄傲。银霜轻声道:“姑娘,你还是别和夫人”
谢悦可微微一笑,但神情却是有些冷的道:“银霜,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让自己白白受苦的,你也别在这里说这些了。”
银霜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这边的松风苑。
宋时宜的脚踝红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难忍。她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长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生怕加重了宋时宜的痛苦。
谢景行匆匆走来,看到这一幕,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宋时宜抱了起来。宋时宜一惊,急忙挣扎道:“放我下来!”
谢景行的神色冷峻,他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语气也有些不好的开口道:“太医是不是说过你不能下地走路?!”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宋时宜的脸上,仿佛在责备她的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