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张奉之高声呵斥,“竟敢不把皇子妃放眼里,脑袋不想要了?”
“医者父母心,老夫眼中无贫富贵贱,更无权势之分,只有病人。”黄忠义正言辞。
张奉之嘲笑,“说的好听,可这权势是能要人命的!医圣大人盛名在外,那是世人捧你,可说到底不过一介布衣罢了!”
“敢在老夫面前造次,你这黄口小犬倒是有种!”
黄忠捋捋胡子,似不经意间摆了摆手。
细若灰尘的白色粉末挥出,悄然落到张奉之身上。
叶星辰唇角微勾,就知道这老狐狸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这张奉之算是把愚蠢二字玩儿明白了!
就凭黄老发出看诊消息造成的轰动,也能想象到他威望何其之高!
“你骂谁是狗?”
张奉之气急,好歹老爹也是做官的,在皇城他也算是贵公子。
如今竟被一老头指着鼻子骂狗,登时暴跳如雷。
他正要发难,秦淑仪却上前一步将人拦下,然后微笑道,“神医大人,三皇子对您十分看重,本妃自是不愿与您伤了和气!”
“张家公子性子莽撞,本妃代他向您赔个不是。”
“赔罪就算了,老夫已经教训过了!”黄忠漫不经心道。
这女人,先是与门主退婚,又帮一个外男赔不是。
果真目光短浅,上不了台面!
“皇子妃若没其他事,老夫便告辞了!”
说完,他看向叶星辰,“叶小友,里面请。”
“有劳神医大人。”
叶星辰双手拱拳,两人心照不宣,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然而,二人刚迈出一步。
一旁侍卫纷纷亮出手中佩刀,将两人拦下。
“皇子妃这是何意?”黄忠脸色一沉。
“医圣大人,三皇子对您早有结交之意,想请您进府一叙,还望您赏个脸。”
秦淑仪说着客气话,眸中却是阴狠。
原以为叶星辰戴罪之身翻不起浪花,没想到转头就巴结上将军府!
如今连医圣都要帮他!
那当初的事情……
今日便是冒着得罪医圣的风险,也得将叶星辰带走。
他必须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秦淑仪挑了挑眉,“医圣大人,请吧!”
黄忠冷笑,“老夫竟不知西齐皇贵请人都是这般阵势,看来这里并不欢迎老夫,这为期一月的看诊免了也罢。”
秦淑仪脸色一变。
取消?那怎么可以!医圣若是走了,别说皇上,三皇子都不会放过她。
她正要开口,就见张奉之突然满地打滚哀嚎起来。
一个个豆大脓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身上迅速冒出。
他痛苦抓挠着,脓疮
触之即破,脓水夹杂血水汩汩冒出,画面惨烈不忍直视。
秦淑仪见状,惊得往后连退好几步,眼中蒙上一层惧意。
这就是他口中的教训过了吗?
“医圣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求您高抬贵手?”
“三皇子妃是想让老夫为他治病吗?”
黄忠将“病”字咬得格外重。
言外之意,便是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是他下的手。
毕竟,张奉之只是病了。
“你们还不退下!”
秦淑仪几乎咬碎了银牙,可张奉之是与自己一道出门的,若这样回去,定会让三皇子与张家心生间隙。
她只能咽下心中不甘,恳求道,“还请医圣大人为张公子看病。”
侍卫退下后,黄忠松了松肩膀,问向叶星辰,“此事因你而起,这人,老夫是救还是不救?”
叶星辰面色平静,“若不治他还能活多久?”
黄忠捋着胡子笑道,“此病不会要人命,顶着这身脓包疼上个七七四十九日,也就痊愈了。”
“原来如此!那便不用治了。”
叶星辰嘴角微扬,“皇子妃若不想被传染,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叶星辰,你……”
秦淑仪咬紧牙根,“很好,咱们来日方长,回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奉之就是中毒,却不知道医圣大
人何时下的手。
这个哑巴亏,她们也只能认!
叶星辰看着秦淑仪离去背影,心中忧虑,“黄老,给红鹰传个信,让他去趟临河村。”
与秦淑仪撕破脸,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自己倒没什么,就怕她会对父母下手,而自己又分身无暇。
黄忠答道,“门主放心,东方羽早想到这点,已安排人过去了。”
叶星辰闻言才算松口气。
这时,萧承磊从醉仙楼二楼走了下来。
“叶大哥!你终于来了!”
萧承磊来到黄忠面前,客客气气行了个小辈见礼,
“医圣大人,久仰!没想到您也与叶大哥相识?”
黄忠又恢复方才高傲模样,“不认识,不过是见不惯有人仗势欺人罢了!”
“老夫还有看诊,告辞。”
说完,黄忠直接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