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
苏公公连忙指挥两个小太监将一桌案搬上大殿,铺纸研磨。
叶星辰挽起袖口立于桌前,振笔疾书。
片刻功夫,一首词跃然纸上。
他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另一边,张奉之也信心十足的放下笔。
他看着叶星辰,不屑道,“叶星辰,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才实学!”
愚蠢!
叶星辰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示意苏公公将自己的作品呈上。
“辛苦您了。”
苏公公笑着将拂尘一甩,“叶公子客气。”
齐武帝见状,开口道,“那便请远道而来的几位夫子指点一番吧,也避免了我西齐夫子会感情用事。”
小太监将二人作品收走后,率先将张奉之的作品递了过去。
他虽然不懂诗词,但叶星辰这个废物也是有所耳闻。
一个坐过五年大牢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张公子,张公子可是写过大江东去词的人!
果然,几名夫子拿着张奉之的作品,一边相传诵读,一边连连点头,神色满是赞叹。
“西齐果真是人才辈出,不错,不错!”
“这位学子拔得魁首也是实至名归,老夫都自叹不如啊。”
“如此水平的诗词,我东晋
输得心服口服。”
张奉之听言,得意的抬起下巴,“几个夫子还是将叶星辰的也一并看了吧,免得他心中质疑。”
几位夫子这才又从小太监的手中将叶星辰的诗词拿了过来。
一个逞凶斗狠的粗人而已,也懂诗词?
带着质疑和不屑,那夫子将宣纸拿起。
随后,他竟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这……”
“怎么不说话了?”
另一夫子好奇的拿过来一看,瞬间也如那人一般。
众人好奇之际,夫子终于缓过神,情不自禁的诵读着。
“遥想当年,公主出塞,雄姿英发。黑骑银甲,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九州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振奋人心的语调在众人心头回荡,久久不能平静。
大殿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片刻后。
不知谁突然高喊道,“好词!好词啊!”
一夫子捋捋胡子,晃悠着脑袋,“两位学子水平立见高下,根本没有可比性,叶星辰这首词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又一夫子激动的问,“敢问叶公子这套书法,可是瘦金体?”
“正是!”
叶星辰话音刚落,大殿上立刻沸腾起来。
几个
西齐学子纷纷议论起来。
“瘦金体?不是说失传了吗?”
“我记得张公子好像也会瘦金体啊,但他刚才写诗词的字体,并非瘦金体。”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词的风格,很熟悉?”
随后,几名学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震惊的异口同声道,“大江东去词!”
“叶星辰,这可是大江东去词的下阕?”一学子忍不住说,“一定是!”
“上阙写了北疆,下阕写了黑骑银甲,在西齐着银色战甲的只有冷将军一人!”
“所以这首词是为冷将军写的吗?”
角落里的冷嫣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便突然接收到众人探究的目光。
她瞬间有些无从适从。
正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齐武帝开口道,“叶星辰,这可是大江东去词的下阕?”
这首词他也是知道的,老三就是因为张奉之这首词,为他讨了诗词比试的推荐函。
“皇上所言极是,不过它并不叫大江东去词,而是叫《北疆吟》!”
“胡说八道!”张奉之登时恼了,“皇城的人,谁不知道大江东去词是我所做,你竟然……”
“我竟然什么?”
叶星辰一步步上前逼问道,“你是能
将下阕写出来,还是能把瘦金体写出来?”
“什么都不能,你又哪来的脸,将这首《北疆吟》占为己有?”
“御射比试我胜出,你拿医圣大人的药做说辞,如今你可服?”
张奉之“我”了半天,却说不出反驳的字。
叶星辰愤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读书修学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不是鸡鸣狗盗用黄白之物将月读轩的诗词占为己有!”
“好!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
齐武帝拍案叫绝,“这才是我西齐好儿郎的风采,张奉之,你可知罪!”
张奉之直接瘫坐在大殿之上,再也不敢有任何反驳。
毕竟,瘦金体,他写不出……
即便是最近几日一直在刻苦临摹,可依旧不能掌握其精髓。
潇承邺的脸色更加难看。
没想到这厮竟敢骗到自己头上,若是父皇因为此事迁怒,他定不会放过整个张家!
“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轻信他人谎言让西齐蒙羞了。”潇承邺态度诚恳。
齐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