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听到门外的呼喊,脸上闪过一抹了然。
“嘭!”
一声巨响之后,房门被人从外踹开。
十几名家丁蜂蛹而入,手中的长刀指着叶星辰二人。
司宇晨双目赤红的冲进房间,径直抓起叶星辰的衣领,“是不是你们在我娘的药中做了手脚?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陪葬!”
“司少爷这话说的未免太早了!”叶星辰手臂一扬,挣脱束缚。
司宇晨只觉手臂吃痛,一股力量将自己震退数步。
他震惊的看着叶星辰。
无主之地本就混乱,几大家族都是以武力为尊,家族后辈更是从小习武。
司宇晨自认功夫不弱,可在叶星辰面前竟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正欲再次攻击,便听叶星辰突然道,“以我的功夫,若是想害你的母亲,根本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司宇晨大怒,可想要反驳却不无从说起。
叶星辰的功夫自己都不是对手,的确没必要在汤药上动手脚。
黄老先生毒哑了德仁堂的人,司家的医者都解不
了。他一身本事无人能及,若是不想救人,不来就好,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叶星辰接着说,“纵使你现在并不相信我们,但想让你的母亲活命,便只有让黄老医治这一条路可走。”
话音刚落。
司宇晨身边的随从立刻跳出来阻止。
“少爷!这二人不可信,您可千万别被他们蒙蔽了啊!”
“是啊少爷,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咱们司家定没安好心!”
“少爷,您可千万不要拿大夫人的命开玩笑啊。”
“都住口!”
司宇晨斥责之后,狠狠的咬了咬牙,最终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还请黄老先生赶紧医治我的母亲。”
“司家少爷放心,老夫想救的人便是一脚迈进了鬼门关,老夫也将人拽回来。”
几人来到大夫人的房间。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传来。
黄老不敢马虎,立刻散开手中的羊皮卷。
一排银针出现在众人面前。
叶星辰目光看向一旁的侍卫,“黄老医治,不宜有外人在场。”
司宇晨会意,直接
让手下一众人退下。
“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他那几个随从,还没有能偷师的本事。
叶星辰将熬夜残留的药渣和那碗药放在桌子上,“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司宇晨问。
叶星辰冷笑道,“初来司家,自是要给自己留些证据,免得让人污了清白,砸了我回春堂的招牌!”
“这些是熬药剩下的药渣以及半碗汤药,想必你也有信得过的医者,比对一番之后,便知道你母亲的情况究竟是不是因为汤药引起。”
司宇晨神色一怔,“你的意思是汤药从这里出去之后被人做了手脚?”
叶星辰挑了挑眉,说,“你娘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所以,如今黄老扬言能医治你娘,暗中的人怕是坐不住了。”
“毒?怎么可能!”司宇晨根本不相信。
“你母亲平日房中香薰的香料都是从何处购买?”叶星辰岔开话题问。
“香料是我父亲特意找人购买,平日都是父亲为母亲点的香薰,因为他说母亲喜欢那个味道,想让她心情好些。”
叶星辰脸色微微一变。
都说司家家主与大夫人伉俪情深,难不成,这其中还有隐情?
毕竟,他既然能弄到噬魂香,便是对大夫人的毒了如指掌了。
“我可否见见司家家主?”
“我爹最近正在闭关,见我爹,怕是要十日之后了。”司宇晨抱歉一笑。
“既然如此……令堂的事,我与黄老怕也要等到十日之后了,我想要提的条件,司少爷做不得主。”
叶星辰说完,司宇晨不服气的说,“我爹不在,整个司家便是我说了算,有什么条件你提便是。”
叶星辰将自己身上的令牌一亮,“本官想要以司家的名义将几大家族的家主全部请来议事,司少爷可做的到?”
“叶星辰!”司宇晨见到令牌脸色大变,他猛的站起身,“你是西齐朝廷的人!”
看着正在给大夫人施针的黄忠,他强忍着将人赶出去的冲动,说,“这件事,恕难从命!”
“我司家绝对不会同意被招安。”司宇晨冷笑道,“在无主之地,怕是除了莫镇那个伪君子,没人会同
意,叶大人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叶大人怕是还不知道,如今,只有这平阳城还是一片祥和,其余几个被别国瓜分的城池,早就已经打起来了。”
叶星辰叹息道,“我能与你心平气和的在此说话,一是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二也是感叹你的一片孝心。”
“我不会拿你母亲的性命做要挟,只是好奇你不同意的招安的原因。”
“朝廷,不可信!”司宇晨短短五个字,却夹杂着满腔的恨意。
叶星辰并未强迫,“你有你的坚守,我有我的任务,虽道不同,但你的母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