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真真地答话:
“爷爷,我在市里上学挺好的,学校的食堂好吃不贵,一顿饭才几块钱,学校放一个礼拜假,我回来看看您。”
短短两日,闫子钦已经答得很熟练,几乎同样的话,老爷子每天都会问一遍,闫子钦不在的时候,就问小瘸子。
“去看你爸妈了没?你爸过年那时候来电话,说是也要去市里做买卖,不知道做买卖累不累,他们身体好不好……”
“我见着我爸妈了,他们挺好的,今年挣了点钱,让我跟您说一声,钱打您卡上了,他们冬天就回来看您。”
闫子钦头一天来时,特意取了些现金,说是老人儿女给的,老爷子不要,别看神智糊涂了,脾气秉性可一如从前,说是儿女在外挣钱不容易,说什么也不肯花儿女的钱。
盛然前几日就听说了,老人的儿子媳妇在外,已经三年没回来过,上一次通电话还是春节。
后来闫子钦把这些钱又存回去,打进了老人的银行卡账户,作为在这里养老的资金。
老爷子拉着闫子钦的手,真像是抚摸自己的孙子:
“我年轻的时候,也到过市里,我跟你奶奶,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我俩见第一面时,都是18岁,见面之后一个月,就结婚了,搁你们年轻人这叫什么来着?对,闪婚,我跟你奶奶是闪婚的……”
闫子钦听得认真,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光芒明灭。
老爷子干净随和,要是单单就这么坐着不聊天,一点也看不出得了阿兹海默。
“我打算趁着我还能动,手还好使,写个回忆录,我既没参过军,也没打过仗,不记录别的,就记录我跟你奶奶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