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厉虎厅由精铁打造的大门被刀疤推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袭来。
不愧叫厉虎厅,厅内陈设处处透着野蛮的气息,右侧还摆着好些个刑具架子,上面的刑具表面沾满殷红血迹,看上去十分骇人。
就在架子中间,一位三十七八岁的妇女正被绑在上面,脸色惨白,双眸紧闭,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就着鲜血仅仅贴着皮肤,整个人看上去如同血人一般,惨不忍睹。
如此景象,任谁看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谁能想到,在如今的法治社会,还有这样残酷的私刑发生。
“花姐!”
华云仙尖叫一声,冲到女人身旁,想要查看女人的状况可又不敢触碰,急的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女人似乎听到了华云仙的声音,身躯微微颤了颤,努力睁开眼帘。
“小小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老爷”
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整个人就靠着一股气吊着,如今还能说话,已然是回光返照了。
华云仙伤心欲绝,失声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花姐,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眼泪决地板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华云花乃是她父亲的贴身保镖,华家收养的孤儿,从小就与她一起生活,小时负责保护她的安全,长大了负责保护华德兴的安全,与其说是保镖,其实更像家人。
可现在,华云花却被折磨的如此凄惨,华云仙怎能不伤心欲绝。
感受华云仙的气息越来越弱,华云花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呵要咽气了。”
刀疤戏谑的说道,神色里满是嘲讽。
华云仙拼命摇头:“不,花姐不会死的,花姐,你别吓我,你说过要送我出嫁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花姐.”
黄毛伸脖子瞅了瞅,嘁了一声:“瞳孔都涣散了,没救了。”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身为秦广生的“拳头”,他们见过太多伤者,这种程度的伤势,直接可以宣判死亡了。
“对对.不起。”
华云花临死还在道歉,让华云仙直接崩溃。
生离死别,人生最苦。
就在这时,仿佛一缕光透窗而入,照亮阴沉可怖的厉虎厅。
“华小姐别急,让我来看看。”
是韩宁。
他声音醇厚,让人莫名的信服,仿佛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一时间,华云仙激动的不能自已,只能默默流泪。
身为女强人,一生要强的她,突然觉得,有人能依靠的感觉.也挺好。
眼见韩宁仔细检查着华云花的伤处,黄毛和刀疤等人在一旁抱着膀嘲笑。
“啧啧,你们看,这小子职业病犯了。”
“哈哈,有意思,都这时候还有心情给人看病。”
“让他看,我倒要看看都快凉了他还能看好不成。”
“是啊,这种程度的伤,再想和患者说句话恐怕得招魂了,呵呵”
韩宁没搭理他们,仔细查看一番后,终于直起身,目光逐渐变得凌厉,抬手对着华云花肩胛处就是一指。
随着这一指,仿佛拉开大坝的闸门,洪水倾斜而出。
此处没有银针,没有汤药,更没有精密的医疗器具,有的只是韩宁的一根手指。
可偏偏就这样一根手指,划出道道残影,点在华云花的身上,封住了她逐渐流逝的生机,吊住了她即将散去的生气,硬生生将其拉出濒死的境地。
一指,两指,三指。
起初,刀疤和黄毛几人还在嘲笑着,看着热闹和好戏。
可渐渐地,他们竟发现华云花的胸膛有了起伏,原本因回光返照而殷红的脸颊也恢复到了失血过多而形成的苍白,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生机在鼓动。
韩宁每点一下,华云花的身躯便微微颤一颤,直到第九下,突然吐了口殷红的黑血,旋即深深呼了口气,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这一幕直接将刀疤和黄毛等人看傻了。
这也行?
眼瞅人都死了,瞳孔涣散身体发凉,这种情况就算是在医院,用上各种先进仪器恐怕都不行,可韩宁居然靠着点穴硬生生救了回来.
这他娘的是什么怎么做到的?
“宁神医,花姐她”
华云仙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看到韩宁摇头。
好在没有。
韩宁掏出手帕擦去指尖的血迹:“暂时没事了,我以回魂九针暂时封住她的生机,吊住这口活气,若想彻底稳住病情还需以汤药辅佐。”
别人都以为韩宁以指点穴,实际上,他在手指点过去的时候,早已聚气于指腹形成气针,不仅有点穴的效果,更有针灸的疗效。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此气针以韩宁自身之气凝聚而成,克百毒,孕生机,否则以华云花这种状况,什么神医来了都得摇头。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
“有意思,不愧能解老夫的蛊虫,确实有两下子。”
一位老者带着众随从从屏风后走出,他头发花白,神态可亲,看上去慈眉善目,仿佛邻居家的老爷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