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张建利顿时急眼了,满脸愤怒的抓着我的胳膊。
但他反应没我快,他刚抓到我胳膊时,我已经将他老婆的衣服掀开。
“你……!”
张建利刚想骂我,但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他老婆腹部时,顿时一愣。
他老婆的腹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淋淋的窟窿!
“这……这是……”
他被吓得脸色苍白。
果然!
我面色一沉。
他老婆肚子里,那尚未成型的婴儿胚胎被人挖走了!
我看《白葬奇经》上有过相关的介绍,有些人或者凶煞厉鬼,会用孕妇肚中的孩子制成鬼婴!
婴儿还未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成为鬼婴,会有极其恐怖的怨念。
一旦成为鬼婴,至少是凶煞厉鬼级别的存在!
我估计张建利他老婆之所以怨气极重,恐怕就是因为自己孩子被挖走制成鬼婴的缘故!
“你……们……该……死!全……都给……我……死!”
她的怨气极重,眼神怨毒的盯着我看。
似乎她把我也当成要取走她孩子的恶人。
她原本被镇祟符箓吸收部分怨气,有了一些理智,可此时怨气再次席卷而来。
我趁着那些怨气还没成型,赶紧说:“慢着,我知道你孩子被谁拿走了!”
她听闻,没有再动。
我松了口气,看来刚才的镇祟符箓还有用,至少能让她听得进去我说的话。
我看了一眼车窗外,此时诡异的幽绿色愈发的浓郁,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你先让车停下!”
她沉默了片刻,遂即一挥手。
救护车猛地停下!
而当救护车停下的瞬间,车窗外的景色再次发生变化。
那幽绿色的景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禁有些庆幸。
这时候,救护车内的所有脏东西,纷纷站起身,朝着我们拥了过来。
我赶紧说:“等等,得让我准备点东西,你相信我,反正我们就在这,跑也跑不了,如果我没成功,你再把我们杀了或者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她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老老实实的坐在驾驶座上,只是仍然将头颅以180度方向旋转到身后,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
我吞了吞口水,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朱砂纸和黄表纸,甚至还有一些白蜡烛和七炷香,以及一个破旧的香炉。
这些是我接下来要用到的最重要的道具。
我将十根白蜡烛摆放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在将七炷香插到香炉内,将香炉放在白蜡烛中央。
但并未将这七炷香点燃。
我此时紧张的手心上都浸满了汗水,环顾四周,看着车内角落有个生锈的手术刀。
我拿起手术刀,抓着张建利的手。
“你干什么?”
张建利被吓了一跳。
“得用你的血写上她的生辰八字和你的生辰八字,才能将她唤醒。”
我对张建利说,这事儿必须得是最亲近的人做,才能有最好的效果。
张建利听闻后,倒是很爽快,他主动拿起手术刀,毫不犹豫的扎向自己的胳膊。
刺啦一声。
张建利的胳膊上顿时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他用毛笔蘸了蘸自己的血,然后问我:“在那张纸上写?”
我指着黄表纸说:“你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这上,那张朱砂纸上写你老婆的生辰八字。”
他点点头说他是1980年3月10日晚上生的,但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飞快的算了一下,将他的生辰八字报给他。
张建利记在心里,在黄表纸上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然后又在朱砂纸上写上他老婆的生辰八字后,将两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纸,将这两张纸点燃后,用燃烧的火苗再将白蜡烛和香炉里的七炷香引着。
没一会儿,狭小逼仄的救护车内,便升腾而起一股奇怪的青烟来。
这一缕青烟不随风飘荡,也不笔直上升,而是朝着四面八方飘散开来。
“你老婆叫什么?”
我问。
张建利说:“王翠。”
我点点头,遂即看着香炉里的七炷香,嘴里念叨着:“王翠,快快回神!王翠快快回神!”
我朝着张建利使了个眼色,张建利明白后,也跟着我喊着。
说起来也挺搞笑。
王翠就在我们身侧不远处的驾驶座上,然而我们还当着她的面,喊着让她回神。
这多少有些啼笑皆非。
但幸好王翠先前听了我的话,此时还有些耐心,正在配合着我。
否则我肯定不会有这么久的时间施法。
我俩一直在这喊着,起初王翠还有些不耐烦,可听着听着,她身上的黑气也逐渐的消散了一些。
但嘴里仍然念叨着孩子,还念叨着让我们都死,给她孩子偿命!
我俩就这么念叨了十分钟,王翠也凶神恶煞的盯着我们看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