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懵了。
好端端的……就这么突然死了?!
这些医生也跟着懵了,明明他们只是检查了一下刘思颖目前的身体状况,可怎么突然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房间里,瞬间变得沉默起来。
直到刘大军和韩春梅的哭泣声响起,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我和江师父知道,刘思颖死的原因,跟这些医生没关系。
恐怕就是跟她丢失天魂和地魂有关。
只是正好在医生帮她检查身体情况时,好巧不巧的心脏在此时停止跳动。
“江……江老师傅。”
刘大军声音颤抖,“小女是不是……是不是……”
他眼睛通红,没敢继续往下说。
江师父没吭声。
刘大军误以为江师父是默认了他的想法,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似的,直接愣在了当场。
而那些医生也纷纷抱有歉意说:“抱歉,刘先生,我们……尽力了,您女儿的病情太古怪,我们从来没见过,没想到……”
“尽力什么尽力,压根还没死呢。”
江师父这时候开口。
而听到江师父的话,刘大军和韩春梅再次燃起了希望,刘大军紧紧地抓着江师父的胳膊。
“江老师傅,您……您能救?我求您救救我女儿,我愿意把我名下所有企业资产都赠送给您,只愿能救我女儿一条性命!”
有些年轻医生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纷纷抬头看着江师父。
在场之人都知道刘大军在本市的商界地位,所有企业资产加起来恐怕得几十亿,就这么说送就送了?
不过,那些医生也只是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现在人都死了,他们可不认为我和江师父能够救活刘思颖。
江师父没吭声,他将两个纸人拿出来,又让我将陶土罐子打开。
陶土罐子被打开后,顿时一股强烈的臭味席卷了整个房间。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被这臭不可闻的味道给吓了一跳,纷纷捂着鼻子,皱眉不已。
就连我也是觉得一阵恶心。
这陶土罐子里的东西是黏糊糊的液体,还有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一个年长的医生皱着眉说:“这位老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江师父没搭理他,而是跟我说:“小子,把这罐子里的东西都抹在纸人上。”
他摸了摸口袋,遂即抬头对刘大军说:“忘带打火机了,你这有打火机吗?”
那名年长的医生再忍不住,指着江师父呵斥说:“够了,这位先生,人死为大,这里虽然不是医院,但现在在这抽烟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些医生面色很古怪,很不屑的看着我们。
其实我理解这些医生的想法。
这不怪他们。
要是几个月以前,我恐怕也会对什么脏东西之类的嗤之以鼻,觉得是什么封建迷信。
但我踏入这行,吃上死人饭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人是无法理解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接触过的事物。
我和江师父倒是并不会因此生气。
但刘大军却是脸色一冷,“闭嘴,要不是你们胡乱给我女儿检查,我女儿恐怕也不会死了。”
他说完,又瞪了一眼韩春梅。
这些医生是韩春梅找来的。
韩春梅倒是不在意刘大军的眼神,她此时仿佛天塌了似的,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刘思颖。
刘大军骂完以后,那些医生只好乖乖闭嘴。
然后掏出一个打火机来,递给江师父,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
江师父摇摇头说:“我拿打火机又不是抽烟用的。”
他也没继续解释,而是在等我将纸人涂抹上那黏糊糊的腥臭液体。
过了两三分钟后,我将涂好的两张纸人递给江师父。
江师父用打火机将纸人点燃后,纸人燃烧出一股幽绿色的火光来。
而这时候,我听见我身边有个年轻医生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声嘟囔着说什么:“哼,糊弄人的戏法,等会儿看你们怎么收场。”
我心里顿时不爽,刚要张嘴跟他对骂时。
江师父却突然喊我:“小子,把这纸灰捡起来,抹在这小丫头的脸上,然后注入你的阳炁!”
我照做,小心翼翼的将纸灰捡起来,然后均匀的涂抹在刘思颖的脸上。
我抚摩着那她白皙的脸颊时,只觉得一阵冰凉,甚至还有些僵硬。
遂即我注入了一缕阳炁过去,她的脸上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润,但并未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心电图上仍然是长长的一条直线。
而这时候,江师父大喊一声:“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紧接着,江师父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点。
那张白皙的脸庞上的黑气也正逐渐的消散着。
“噗通,噗通……”
刘思颖的心脏也突然开始跳动起来,跳动的频率并不高,基本上秒钟才跳动一下。
心电图上的直